欧阳澄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支开他?
梦里的事都是…真的?
他手脚有些发冷,慢吞吞走到两个人面前。
正在低声说话的两个人抬起头来,熊乐当然认得出来面前消瘦的人是当初找了他很久茬的欧阳越。
脸色发白,拉住了陈西的袖子。
“你们认识欧阳澄和沈阎吗?”陈西挡在了两人之间,整整比欧阳越高了大半个头。
欧阳越很平静地问。
陈西皱了皱眉,“关你什么事,滚远点,否则哪怕你是病人我也打。”
那就是认识了。
欧阳越笑了笑,“招惹他干嘛,那么瘦,又没有二两肉,而且,谁还没有男人啊。”
“送上门我还…”他话还没说完,被陈西抡了一拳,牙都打掉了一嘴的鲜血。
刚发烧呢,差点被打死。
欧阳越晕乎乎地想,他撑着墙。
虽然吧,这一拳低不了什么,但是…他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嘴巴放干净一点,滚。”
欧阳越摇摇头搂紧了衣服,抱着双手,吊儿郎当地看了熊乐一眼,然后继续慢吞吞地离开。
他走了没多远,忽然又转过身来,弯着眉眼露出森森白牙,“熊乐…”
熊乐不解地看着他。
“对不起哈。”说完,才离开。
熊乐和陈西对视,眼里全是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病。
…
唐驭第二天早上过来时,高档的病房里一股子泡面味,还是老坛酸菜的。
欧阳越盘腿坐在病床上,端着泡面吃,半边脸肿得吓人。
“阿驭,你来了啊。”他有些羞涩地停下吃面。
“又被打了?”唐驭简直震惊了,“你是干了多少缺德事,走到哪都被人揍?”
欧阳越抿了抿唇,没有多少啊,大学以前,就是吃喝玩乐,打架斗殴,还没能力做出什么大事。后来大学了,因为欧阳澄就被打包送了过来,然后他不就被报复了嘛。
最大的缺德事,就是买人打了沈阎。
他叹了口气,“我做了再多缺德事,可是没有对不起过你啊,阿驭。”
…
欧阳澄是在一阵剧烈的痛楚中醒过来的,视线由模糊到清楚,在剧烈晃荡,他是在一个货车的车厢里。
他动了动手,却发现自己被铐上了。
神智慢慢回笼,真实混乱又稀奇的一天,又是缉毒警,又是卧底,又是HB的,他一个商人,在枪林弹雨中,差点翘了。
左肩很疼,他记得他是中弹了的,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自己也要死了,铺天盖地的悔意,他对不起他沈哥。
他旁边,是一个嘴唇干裂出血俊秀挺拔的青年。
他记得,这好像是对面意图把毒*混进来的那一派里的一个卧底来着。
“黎sir,我只是一个无辜卷入的商人,不用铐我吧。”
黎玉堂当然知道对方是无辜的,要不是他救了对方,对方估计现在死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