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就叫柳衿收好契约,摩拳擦掌,脸上挂上笑容。
好了,签了契约我心里有底了。堂兄,一会可能会累,我会轻点,你不要怕
闻不就脸色挂上奇怪笑容。
柳观文瞪大眼睛,捂住衣领,你脱我衣服干嘛无礼!
他挣扎道:救命!堂弟你快管管他!
柳衿头也不抬,铺好宣纸,拿起墨锭。
堂哥,你忍忍。以前你逼我读书的时候,比这烦人多了。
闻不就扒衣服的动作一顿,眯起眼。
哦,堂兄还逼衿儿读书?
我不是!
阿和
半晌过后,闻不就坐在凳子上,指挥道:堂兄,不要耷拉脸,笑得开心些。
房屋中央,柳观文整个下半身站在圆筒内,上身换上白色衣服,衣服中央写着大大的啡字。
柳观文咧开嘴,边笑边道:堂弟,我觉得这个帽子就不用带了吧?
他头上戴着灰色帽子,帽子顶粘着竹筒,竹筒上还贴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广告签纸,一根芦苇棍从竹筒里冒出来。
不行,必须要凸显我们柳氏咖啡馆的特色!闻不就坐在柳衿身边,看他低头作画,又道,这做广告就跟你们文人写诗一般,要么令人拍案叫绝过耳不忘,要么烂得透彻叫人记忆深刻,最可怕的就是泯然众人,毫无效果。
堂兄,动作!闻不就沉声。
柳观文连忙侧过身,右手持着竹筒,左手张开放在竹筒下,笑得露出牙齿。
对,你跟我哥一个左一个右,可谓相得益彰!
闻不就拍掌,跟柳衿说:宝贝,画的写实点,不要他们文人那种艺术风格,要相似!最好见过堂兄的人看到这幅画,一眼就认出他!
柳观文瞳孔紧缩,牙齿抖了抖,磕碜道:倒不,不必那么像。
那不行,堂兄,我可是给了代言费的。闻不就笑眯眯道。
柳观文额头滴下冷汗,不就明明相貌堂堂,笑起来也俊朗阳光,只是为何,他在这笑容中感受到一股可怕之气?
不就,你哥哥也要跟我穿这种衣服,戴竹筒帽吗?柳观文心头不安,问。
自然。闻不就道,待衿儿画完这幅,还要请你描摹几份,我再将原版寄给我哥。
我让人选快马,将画寄到京城。永安县到京城轻衣简装只需一天,还有五天就是冬至会,时间够用。
柳观文嘴角一抖,看闻不就一脸自信,实在想问一句,你怎么确信你哥会照你说的做?
长安今日有雨。
闻不成推门收伞。
成串的水珠顺着墨般长发滴落,黏在脸畔,像上好宣纸覆上一层浓稠墨汁。
晶莹雨水顺着高挺鼻梁滑落,吻过唇角,滴在胸膛白衣,晕开深色痕迹。
他一身潮湿,好像那伞是个摆设。
不成,你怎么淋了雨?这个天淋雨小心风寒!刘玉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