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安点点头,是,我与父皇倒是见过那人的哥哥,模样倒是鹤立鸡群,到叫人忘不了。她抿住唇,看向桃花,脸上微红,似乎怀念那日院中目光淡然的男子。
丫鬟太监对视一眼,太监笑道:说来真是传奇,那闻仙音之人开了一家柳氏游馆,听说短短几日赚了几万两白银,好像天上下银子雨,真是厉害!
应安瞳孔微缩,惊讶道:多少?
殿下不知,他们店里搞什么充值,若是充五千两,店外便放鞭炮,有好事者数了数,只两天就放了五挂鞭炮!
嘶应安和丫鬟同时捂住胸膛。
应安眼睛震惊的晃动,叹道:我手下的私产一年不过万两,这小小一家游馆短短几天赚如此金额,真是可怕!
应安冷静片刻,摇了摇头,算了,还是看看这画到底画了什么吧。
她招招手,叫侍卫靠近,丫鬟举着蜡烛跪在旁边。
应安定睛看去,见高大的树直直立着,一根绳从树枝处吊下来,左右各画着虚线,似绳左右晃荡,被绳子吊着的人也画了三个,脸上画着宽面条在半空中扑腾。
小人脑袋上顶着气泡,分别写着老子简继,非常牛皮、人虽被挂,名震东西、再敢看我,扒你们皮。
应安看了,气从中来,都被挂树上了,还这么颐气指使,真是活该!
丫鬟忙道:公主莫气,您看,旁边还有诗句呢。
哦,念给我听。应安好奇道。
长安城内一泼皮,仗势欺人了不起。
若是你不听我话,我叫我爹打洗你!中年管家举着白纸,嘶了一声,老爷,这打洗你是何意?
简鸿背着手,看他一眼,管家嘿嘿一笑,放下纸。
什么东西?
管家忙道:这是在院中捡的,画着画,提着诗,诗名就叫《简继为树上所挂歌》。
老爷,这长安城估计都认识简继了!管家恨恨叹了口气,可别牵累我们定国府。
简鸿想起与自己交手的青年,嘴唇微挑,慌什么,原本就是我没管好他,这样,你也写首诗,学着洒去。
诗名就叫
《定国府还子书》。柳观文举着纸抑扬顿挫的念道,管教不严是往昔,若有不平请府里。从今往后无干系,莫言简继是家鸡。
哈哈哈,定国侯府好生有趣,竟然说把简继说成鸡。他捧腹大笑,转头看见闻不就站在廊下垂着眼盯着自己。
不,不成啊。柳观文连忙将纸塞进袖子里,讪笑道:我在院里捡到的,随便看看,看看哈。
喵。大黄抓着门梁攀爬,落在闻不成肩上,压得他肩膀一抖。
柳观文嘴角没憋住笑,对上两双冷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