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了,他们都去茶馆听书了,说是朝廷出大事了,有人想害太子。另一伙计说道。
柳氏伙计啧啧嘴,拿着喇叭砸砸大腿,一扭头,等啥呢,去找说书先生!
来啊,柳氏新出番茄火锅,搭配京城新鲜事,带你双重感受,你从未有过的感觉!
闻不就坐在二楼栏杆处,桌上摆着干果和煮好的花生。他对柳衿摆手。
柳衿面上露出一丝疑惑,微笑着走过来,还未张口便被闻不就抓着手拉进怀里。
哎呀,好多人的!柳衿耳朵浮上一层粉色,趴在闻不就身上。
柳家的伙计笑嘻嘻地拉上帘子。
整个世界正剩下一方小天地。
柳衿将脸贴在闻不就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一楼中央,假山搬走,换成台子,说书先生坐在凳子上,一张口便是朝堂风雨。
奸人妄图抹黑当今太子太师,借以夫子有罪连坐太子,攻击太子声势。世人皆知,当今太子出生那日,天降祥瑞,金光漫天,长安上下白莲盛开。
恰逢南方干旱,太子降生日突下大雨,一下就是三天呐,解下一场大旱。又逢西北战事,定国候率领军队旗开得胜。民间常称太子为福子。
哟。闻不就挑起眉,抓起柳衿的手搓搓,衿衿儿的手跟福子牵过的次数,比为夫都多,我得蹭蹭福气。
柳衿抓着他的手贴在闻不就脸上,嘴角忍不住弯起,哪有,明明跟相公牵手最多。
闻不就侧身,轻轻柳衿的手,轻笑。
台下,说书人义正词严,怒气冲冲,这些人什么目的,还以为我们不知道!好在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杀害翰林的凶手被大理寺揪出,乃是翰林院新来的侍讲,前不久的户部尚书何涌泉!而他在当夜竟然服毒自尽!
什么?
竟然自杀了?究竟是谁要害太子啊?
还有太子太师,这何涌泉总不能是自己因为丢了官职恨太子吧?我可听说是因为他儿子买凶杀人下的马。
你消息过时了,他儿子买凶要害的人就是新科状元,如今的太子太师。
豁!
看来这何涌泉是心有嫉恨,所以为之,我看啊,什么抹黑太子,就是他当不了尚书,心里有恨。
听书人叽叽喳喳,你吵我嚷。
台上说书人不紧不慢,摸起茶盏抿口茶水。
你别喝了,快说啊,然后呢?
说书人笑眯眯道:我说他们要害太子,自有我的道理。
什么道理?底下人焦急道。
说书人又喝口茶,仿佛杯子黏在手上下不来。
听书人一见,懂了。赶紧解了荷包往上扔铜板。
哗啦啦的铜板像下起雨,黄澄澄的雨中,硕大的银元宝从天而降,嵌进木板中,好好的银元宝,变成银元饼,也不知一会扣不扣得出来。
说书人眼角一抽,心道再不说这怕是有生命危险,连忙正襟危坐,道:好在上天有眼,原来这何涌泉不是服毒自杀,而是被人按着手脚把毒药喂进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