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花花扫地的时候心想,贵妃肚里的娃,究竟是谁的种?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产婆说贵妃生了个女娃,死胎。

团花花靠着门窗叹了口气。

有人想要娃要不得,有人不想要娃要娃死。

小公主出生死了,一同死去的是贵妃身边的大太监。

只是团花花在大太监酒醉时,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唉。团花花长叹一口气,摔碎手中满是纸灰的词盆,悲哀长哭,干爹走好

团花花送走自己第二个干爹。

又是三年,人美声甜的团花花当上大主管,也有了一群干儿子。

白天他在宫内给贵妃娘娘熬汤做指甲,与贵妃娘娘绣花。

晚上他干儿子们给他熬汤按摩洗脚端茶。

团花花舒坦的靠在榻上,心里极美,有干儿子真爽,要多收几个干儿子!

事情本该如此发展的,团花花本该日复一日呆在宫中,又或者陪着四皇子出宫开府,等待王府下一个主人。

可四皇子心大,要的是心狠手辣能帮自己建功立业出谋划策的心腹,而不是整天关心吃喝拉撒,缝缝补补的太监。

于是何飘飘出现了,带着眼熟的小尾巴。

团花花摸摸下巴,心道老子是你们能超越的嘛?

然后他就被踹出权力中心。

唉。团花花摸摸光洁下巴,满眼放光,好耶!可以去找亲儿子啦!

亲儿子又帅又棒,有这么个好儿子给自己摔盆,来生怕不是也当个王爷!

就是有人太讨嫌。

团花花端着木盘,盘上罐子咕噜噜冒着热气。

你虽年轻,却也不得不注意休养。简鸿大马金刀背对门而坐,身板笔直,面容严肃,白虎山新建了马场,明日你与我一起去看看?

带着你媳妇和你哥。简鸿不容拒绝道。

团花花额头上冒出大大十字。

他早于不亲儿子亲儿媳说好明日逛街去扯几匹布回来做衣服!这定国侯哪里冒出来的!

逛街干什么,又不是女子。简鸿宽大的手掌按在膝盖上,直接道,说好了,明日跟我去马场。

当。

木盘重重落在桌上,几点热汤飞溅出来,烫得定国侯吸了口气。

简鸿抬头,瞳孔微缩。

团花花掐着腰,明明脸上带笑,面色犹如锅底一般黑。

原是不知,不是女子不能逛街了?团花花面容柔美,丹凤眼细长,一动一静一颦一笑无意识带着几分媚意。

他挑着眉,长睫笔直,像在眼神抹了一道眼线,威胁地盯着简鸿。

咕咚。简鸿不自觉咽下口水。

来,干儿子,喝了这碗鸡汤,明天好有力气陪干爹逛街。团花花扭头,脸色一秒转晴,端着碗放在闻不就手中。

快喝快喝。团花花笑眯眯道。

闻不就笑道:干爹手艺就是好,衿儿跟着干爹,做的东西一日比一日好,再也不是以前的衿衿儿了。

那可不,当年你干爹我在宫中,就是凭着这巧手站到娘娘身边。虽然最后都成了娘娘自己做的东西。

团花花笑容灿烂。

简鸿想摸罐子,闻着香,给本侯也盛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