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忽然传来顾宇惊恐的叫声:怎么停下了?!快给我开车, 快开!
然后阮笙听到有人道:前面有车占道。
这声音粗莽,应该是顾恒立雇来的人。
下去给我挪走,快点!顾宇焦灼地拍着轮椅。
有人下了车, 脚步走远。
阮笙在木箱里微微喘气,这里空气不流通,他呼吸有些困难,待得时间越长越难受。
他只能移到木板接连的缝隙边上,才能勉强感受到一点点新的空气。
车外突然传来了吵闹声, 好像是那个车主不愿让道。
这片区域是市区边郊,道路狭窄,对面是个卡车, 占了大半路面。
阮笙听着外面的声音,无力地靠在角落,身体深处不断涌起热潮,像是把他架在火上烤, 玫瑰香气在木箱里缓缓蔓延开来。
这是发情期的前兆。
腺体上还有傅元灼早上刚刚咬下的临时标记,岌岌可危地困住omega的信息素。
阮笙身体是热的,心里却是冷了半截。
外面有好几个alpha, 如果如果标记失效, 信息素蔓延出去, 那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木箱是封闭的,可以帮他暂时遮掩片刻。
阮笙忽地坐直身体, 举起被捆在一起的手,朝着那枚锋利的钉子砸下去,麻绳很粗,需要很久才能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