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继续讲微观经济学里的新左派和新自由主义学派的定义,于舟一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不断转笔,面色比课前还要烦躁和阴郁。何崇达看在眼里,想询问一番到底发生了什么,又不知该从哪里问起,只见陈羽千回教室后目光也频频望向前方,和自己一样欲言又止。
何崇达于是稍作试探:“你和后面那个,又不对付了?”
于舟头都没抬,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他原本没那么不开心的,时间倒退回他抢过陈羽千手机的一分钟前,他看到乔依发来的第一条讯息是未删完的两人的照片,他转过身背对陈羽千往教室走,他笑的可开心了。
乔依发来的文字内容也让他很愉悦。跟照片隔了约莫一小时,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让人尴尬扫兴的乔依非常诚恳表达歉意,他没有于舟的联系方式,就希望陈羽千能帮忙转达。陈羽千并没有回复,他在那个点估计已经睡了,所以没看见,但确实没回应,没有!
于舟心里头舒坦了。往下翻,乔依半个钟头前又来联系陈羽千,没错,就是上课时间。他发来一条U区另一所高校的公众号链接。在年末,这所高校会联合所在大学城里的其他学校在江边举办联合舞会,场地部分露天,没法和富江大酒店比,但能欣赏到烟火燃放表演。
乔依:【这是其他学校的新生舞会。你如果有遗憾的话,可以再去一次。】
陈羽千也是会糊弄的人,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借口道:【我没有舞伴。】
上赶着说自己可以做舞伴太不O权了,乔依说:【可以和朋友一起去】
陈羽千总不能连朋友都没有吧,他选择沉默。乔依过了两三分钟后又问:【那……叫上于舟?】
陈羽千这次回复的很快:【他是大忙人。】
【确实,他去了身边肯定不缺人围着,然后你又落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