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泽对这只猫咪的感情顿时变得复杂,戴上耳机音量开到最大,通过玩电脑游戏转移注意力,陈羽千头一回把猫咪抱到自己床上,早早地跟于舟视频。
于舟看到那只猫咪后眉头皱起。尽管那些进口猫粮和罐头大部分是他赞助的,他对这只跟曹泽睡过的猫咪并没有太多的好感,陈羽千把猫咪的今日捣乱当乐子告诉他,他的眉眼也没舒展开,还在为其他事情烦心。
“投资人欣赏的项目负责人需要站到台前,而不是只会搞技术的nerd……”有些道理于舟不是不懂,需要被推出来说些什么的时候他也不会有丝毫的扭捏和犹豫,而是出色完成表演任务——是的,他认为这一切都是表演,问题出在这里。
“我讨厌再在人群和媒体面前讲十四岁的事情,我讨厌,讨厌!那种感觉就像、像是我根本就没有moveon,我被过去困住,像困在陷阱里那样,被困住!”除了陈羽千,应该很少有人会看到于舟情绪如此不稳定的一面,失控到语言都出现紊乱,中文句子力会不受控制的迸出外文词汇。
他也只有和陈羽千单独视频的时候才会暴露出这一面。从工作地点回到单身公寓后贴着墙滑坐在玄关处,久久没有起身。
连接大洋两岸的这通电话一时间只传达两人的呼吸。于舟自嘲地喃喃道:“我要是把这些告诉别人,他们肯定会安慰我说,诶呀,那就不做呀,把学业完成就够了。”
只有陈羽千会说:“然后这个世界就失去了一个辍学的亿万富翁。”
于舟并没有被这个冷笑话逗到,但还是很给面子的笑了笑,他的笑容并没有转瞬即逝,唇角继续勾着,脸往镜头前凑,问:“那是什么?”
陈羽千顺着于舟的目光扭头,只见小舟猫咪百无聊赖之际开展枕头扑杀计划,前爪抓住枕头边缘,后腿高频率地踹动,搏斗间枕头节节败退,逐渐露出被遮盖的一角——
于舟盯着枕头下面露出来的质地截然不同的一团,又问了一遍:“那是什么?”
“没、没什么。”陈羽千赶紧把枕头盖回去。于舟很正式地叫了声他的名字:“陈羽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