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件事要以伤害归年为条件,那段惊风宁愿不做。
“没下课。”段惊风语气哽咽,不敢去看归年眼睛,“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归年双眼圆瞪,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段惊风猜到了归年的反应,但在亲眼看到他的表情后,心脏还是像被针扎了一下,让段惊风不住握紧了手。
“年年,我……”段惊风叫归年小名,软声哄人,“对不住,我不是故意不理你……”
双重否定表肯定,段惊风话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他用词不对,便连忙停了下来,想收回话题。却不想归年听了他的话,就跟在沙漠流浪久了、突然见到绿洲的行人一样,委屈的眼泪直掉。
“我还以为你烦我了。”归年直直地扑入段惊风怀里,用力地搂住他腰,眼泪齐糊在了段惊风衣服上,“段惊风,你吓死我了。”
归年不仅声音软,性子也软,段惊风认识他三四个月,鲜少听到归年叫他名字。
这还是归年第一次直呼他姓名。
声调软软的,像突然在他心湖上投了颗石子。
直到归年摔入他怀中,段惊风才感觉到一丝真实感,满足地叹了口气,同样用力回抱住归年,温声道歉,“都是我的错,让你担心了。”
时至此时,段惊风已经不想追究细节,干脆将所有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错的都是他。
如果不是他一时脑抽,归年也不至于如此。
“你没错。”虽然归年难受的要死,可在听到段惊风道歉时,归年仍下意识反驳,“哥哥没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