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犹豫再三,仿佛不知道该不该说,周掌柜也是差不多一副表情。
沈北脸上彻底没了表情:“怎么?让我自己猜吗?”
两人一唱一和:“不是不是,此事说出去实在不好听啊,我们也都是为了王君好,此事,事关将军府。”
沈北看着他俩:“继续说。”
钱掌柜道:“是将军府的沈少爷。”
沈北眯了眯眼睛:“哦?是府上韩侍君的大少爷?”
“正是……”钱掌柜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仿佛挣扎了许久才说出来:“这位大少爷是个爱赌的,日前在赌场输了不少银两,不知从哪儿得知铺子是王君你的,突然闯入,威逼我们将银子拿出来,不拿出来,便要去外头闹,说王君刻薄自家兄弟,嫁出去之后,便不管家中弟兄死活,我们实在是没法子,便给他了。”
钱掌柜说到这儿顿了顿:“因之前拿走的银两不是很多,我们寻思着,这是王君的家事,不便四处张扬,于是便按下了,没想到今日就一大早,这位大少爷又来了,而且这回开口数目极大,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来寻王君领罚。”
沈北出自将军府,他是将军府大公子,那么韩侍君生的那位少爷便是将军府的大少爷,可以说是将军府下个顶梁柱了,沈北对这位的印象全在一个赌字上头,这位其他没有什么,人也不见得多刻薄,从前在将军府对沈北也没有刻意刁难过,但只一点,爱赌,任凭家中人打或者骂,这东西就是戒不掉,因他是将军府长男,家中老太君爱惜的很,沈将军也拿他没法子,虽然不至于听之任之,但颇有随他去,只要不闹出事情来,就不动手的打算。
若这事儿真是出在沈平南身上,那这两位掌柜的,虽然没护着那银子,但到底是不能处罚他们的,毕竟仔细来说,他们也没法子反抗,正如他们之前开不得口一样,这件事情,是家丑,底下人遇上了只能自认倒霉,说不得,也不能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