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侧君抿了嘴唇,让那下人下去了,之后便是沉默不语。
冬儿知道自家主子的性格,越是心头有事儿,便越是这样沉默,他也知道侧君是在沉默什么。
这王爷也太过分了,明知道此事不合规矩,侧君是按规矩办事,才将那竹柳打了一顿关起来的,可一回府就由着王君连说都不说一声就将人带走。
这样明晃晃的偏袒王君,不是扎侧君的心窝子吗?
冬儿看着侧君这样,宽慰道:“侧君别伤心,此事王君找上门来又如何,是他那侍从不要脸与人私通,还在那些个法师做法事的时候被抓了个正着,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当场将那两人打死,那也是便宜了二人,更何况侧君不过是将他二人打了三十板子将人关起来,此事就算是王君想为他那个侍从讨什么公道,也不能将侧君怎么样的。”
秦侧君看了冬儿一眼,没有说话。
沉默之间,外头已经有人禀报:“王爷到,王君到。”
秦侧君站起来,到了外头冲着萧长平行礼:“王爷。”而后冲着沈北道:“王君。”
沈北看了一眼侧君,这是他头一回找上门来,他看着秦侧君道:“昨日府上法事,我那侍从竹柳与人私通一事,劳烦侧君了,昨日我与王爷都不在,今日我在了,想着昨日此事毕竟过过侧君的手,既然要查,也该让侧君也看一眼才是。”
秦侧君听着这话抿了抿嘴唇,而后他突然冲着萧长平跪下了:“王爷,我知道竹柳是王君的人,也知道此事或许有些蹊跷,但是不管蹊跷不蹊跷,此事都必须处置了那两人,若不处置,传出去,先帝忌辰当日,王府竟然有这种事情,而且此人还是王君贴身侍从,必定是累及王君的名声。”
他这话说的声声句句,言语之中,都是为了沈北着想。
却也不能说错,因为确实如秦侧君所说,此事是被人陷害也好,或者是真的也罢,出事就是出事,先帝忌辰出这种事情,甭管是真的假的,那都是大不敬的罪,更不用说竹柳是沈北的人,竹柳对先帝大不敬,说的大点儿,那就是沈北这个做王君的对先帝大不敬,到时候沈北背上个不孝的罪名,萧长平,自然也落不下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