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真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状纸来。
武徽看着都有点儿傻眼了,他从刚才沈北说沈敏的时候就有点儿跟不上了,这会儿看着沈北带的状纸,他更想不通,沈北是什么时候准备的状纸,什么时候觉得这件事情不是沈向南做的,而是沈敏做的?
状纸被呈上去,京兆尹看了两眼,而后他看得愣是目瞪口呆,他问:“王君,这状纸上所写的,可都是真的?”
沈北道:“自然是,而且这沈敏的同伙,方才我王府的下人抓住了,眼下正在外头。”
这明摆着是要他传人的意思,京兆尹上回便觉得这王君思路通透很是厉害,他自问不是蠢人,结合前因后果,这事儿到了这个地步,他终于是想明白了。
想必,这王君是早觉得先前那白云寺武氏被诬陷一事有蹊跷,便暗中调查,而后查到这位沈敏公子头上去,但是这事情发的突然,很快武氏便被休弃了,若是一休弃,便去说着将军府的公子害人,那外头人听着只怕会觉得王君故意捏造假证据,就是为了给武氏洗白。
但是如今却不同了。
这武氏又被害了,而且深明大义,不顾名声将人送官,就是为了让那些被拐卖的哥儿重新获得自由,外头对这武氏的风向也有所转变。
有些人甚至开始同情武徽。
这时候再提起当初白云寺的事件,那外头传言,可就不同了。
京兆尹想通这茬,心里深深震撼,只觉得这王君深谋远虑,自家阿么出了事儿,他竟然能想这么多,而且似乎,他是算准了对方还要出手第二次,这洞悉人心的本事,真是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