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碧本来想告诉楚天，哪怕是最低级的骑士爵位也是贵族阶级，在这个人权分级的世界里，贵族阶级意味着很多事情。而且她买来的这个爵位，在老公爵那里属于心照不宣的那种，无需真心效忠就可以的那种爵位。

她可以告诉少年很多很多的为他好的理由，但是看到少年仿佛被伤透了心的模样，她实在不用这样说教的态度……

毕竟，自己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也没和人家讨论一下，保不齐他压根就不想做贵族呢？张碧心里苦涩，她似乎又做了自己最厌恶的事情。

“我……”张碧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用开玩笑似的口气，笑着说：“我在看传说故事的时候，就特别想要一个守护骑士。”

少年蓄满了眼泪的眼中闪过欣喜又期待的光芒。

“你知道的，对我来说要制作那些珠宝并不难。”张碧继续说道：“所以我很希望你成为一名骑士……”

“我不行的。”少年将头埋进张碧的颈窝里，带着祈求的声音，颤抖着轻道：“骑士要求的美德，我做不到的……”

他不懂谦卑和怜悯，视牺牲与荣耀为无物，将公正与英勇当做笑话，他的灵魂无时无刻不在憎恨与谎言之中翻滚着，将那些恶意全部藏在张碧看不见的地方。

张碧以为自己救了她，所以是个好人。可楚天很清楚，自己不是好人。

张碧感受到自家的娃好像是被打击到了，她想起了她家少年长大的环境，觉得自己的好好地解释一下。

“没让你遵守骑士的美德，反正你那个骑士就是我买来的，爱当不当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