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连傅远南都皱了皱眉。
盛褚气极反笑:“我看你这名字不太吉利,建议换一个,从今儿起你改名叫黄鼠狼吧。”
他冷笑一声,继续阴阳怪气:“不安好心,下作玩意儿。”
如果在他自己的高中时代,这会儿他已经跟黄隆打起来了。他承认,在黄隆告状的时候,他确实想接着那一拳继续暴揍黄隆,甚至于他指节已经摁得咯吱咯吱作响,期待着和黄隆的身体共鸣。如果崔原骨折,那他便揍到黄隆骨折,他的人生信条一向是一报还一报。
可傅远南说“是我们打的”。
不是“盛褚打的”,也不是“别人打的”。
似乎傅远南永远站在他背后,哪怕被连坐也不会离开他,永远是他的后盾、战友、以及依靠。
盛褚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
他上高中那会儿总被人欺负,被堵在肮脏厕所里,三四个人围殴他一个,逼着他下跪。
因为被霸凌,没有任何人愿意跟他玩,就算不会欺负他,也会孤立他。
冷暴力和热暴力交织成了他的高中岁月。外加上母亲患了肺癌,因为没钱医治而自杀,家里没有经济来源,最后他不得不选择了辍学。
他从来没有过依靠,没有人站在他身后借给他一个肩膀靠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