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律已经料到他会来,叹了口气走进院子里。

前阵子,何尚书因得罪了摄政王,全家被下入狱中,被好一番拷打折磨,燕红云是何尚书的门生,自然要全力搭救座师。

若能救,凤律早就出手了,可何尚书得罪的是摄政王。

贺雪真终于把毒素全部逼出体外,污血流了一帕子,奇臭无比。

贺雪真叫宫女拿着炭火盆进来,把帕子丢进去烧了。宫女提醒他:“陛下,该更衣了,御花宴就要开始了。”

贺雪真眉头一皱,想起来了,前世摄政王经常在御花园内宴饮作乐,还取了个不文不白的名字,叫御花宴。

贺雪真心生厌恶,对宫女说:“你去拿纸笔来。”

宫女不知道用意,乖乖的取来了纸笔,贺雪真让她退下,提笔开始画符。

虽然他没有修为,但至少还有这一手炉火纯青的画符本事可以傍身。他记得摄政王身边有个道士有几分本事,他又怎能一点准备也没有。

画了几张符,在宫女的再三催促下,贺雪真施施然换了衣服,乘步辇往御花园去。宴饮已经开始,摄政王与太后相对而坐,远处的水榭台上正上演着时兴的戏曲。

“陛下怎么还没来?”摄政王谢玄面露不悦。

太后悠悠一笑:“陛下九五之尊,摄政王等一等又有何不可呢?”

太后不过三十出头,是个风韵十足的美人,这阴阳怪气的话一说,摄政王恼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