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一病,无暇再插手何尚书案。过了三天,傅宴把案情查了个水落石出。仵作验了尸,那纨绔本身便有病在身,那天与何静书起了口角,情绪激动,回家后喝了两斤白酒,再也没醒来。他的死跟何静书没有关系。

何尚书也终于沉冤得雪,那些指证他的证人,要么是屈打成招,要么是威逼利诱。

贺雪真听罢,问傅宴:“是谁指使这些人栽赃诬陷何尚书的,你查出来没有?”

谁不知道何尚书是得罪了摄政王才遭此大难,陛下问这话的意思,是要对摄政王动手啊。傅宴一直觉得,这位帝王不似外界传闻那般昏聩,只是他年幼折翼,只能受摄政王的操控,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

食君之禄,忠君之忧,陛下把他从光禄寺的庸庸碌碌之中拉了出来,推上大理寺卿的高位,他也得回报陛下才是。

“再继续查吧,务必要把幕后之人查出来,按律究办,以儆效尤。”

贺雪真让傅宴退下,没多久,他放在宫门口的耳报神纸人传来讯息,何尚书求见,被门口的宫人挡了。

摄政王压根不想让他与外臣接触,他周围的这些宫人都是摄政王安排的,自然听他的,有外臣求见,便说陛下正在玩耍,不想见他们,久了朝臣们心灰意冷,便不想来了。

贺雪真走到宫门口,何尚书不愿离去,正站在宫门口徘徊,贺雪真高声道:“进来吧。”

何尚书刚从牢里出来,扶老携幼回府,沐浴梳洗一番,换了身干净衣服,洗去牢里的腌臜霉气,才带着儿子何静书进宫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