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了这么多年的书,就没碰上过这么拧的学生!咱们就耗着,看你俩能拧多久?!”
曹云凤临走前的咆哮似乎还在周遭回荡。
“哎,果子,你也真是的。”徐明海长叹一声,然后拉着秋实换了个省力气的姿势,一起靠在了墙上,“你刚才跟她服个软儿不就没事儿了吗?再怎么不乐意还是落她手里了,往后可还有好几年呢。”
秋实低头看着脚尖,半天才说:“可我就是没错。而且,也不能让你一个人罚站。”
“你这完全是无谓的牺牲。我爸老念叨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徐明海努力回忆,“对,鸡蛋不能都搁在一个篮子里。”
秋实不懂,他只觉得现在这样挺好。不用上课不用做课间操不用看着同学和老师,他巴不得就这么和徐明海地久天长地站下去。
徐明海:“不是让你等着我吗?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
秋实抿了抿嘴,然后把一直揣在裤兜的手伸了出来。五个指头慢慢舒展开来,手心里是那块被踩得面目全非的“圣火令”。
“你说的,”秋实看着徐明海,“令在人在,令毁人亡。”
“嗨!”徐明海一捂脸,“不就是一块橡皮吗?回头再给你刻一块儿不得了?”
“不,”秋实把“圣火令”小心翼翼地揣了回去,“我就要这个。”
“不过也没事儿,”徐明海分析道,“这么一来,正好让他们知道你不好惹。看谁再敢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