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埋一边,”华嘉辉说,“做叠码仔真是委屈你,不如改行去荷里活写剧本。”
阿锋被老大骂到臭头,于是不再吭气,心里却笃定自己没猜错。
华嘉辉看着床上的人,长长叹了口气。
细路仔,你那天从北京一回来跟我讲不想再做阿秋,被我骂脱线。现在徐明海那个衰仔来找你了,如果你要做回果子,就快点醒过来,听到没有?
就此,徐明海干脆驻扎在了医院里。不能探视的时候他就在楼道里发呆,能探视了就在病房里看着秋实发呆。直到第三天头上,他发现某个在病房外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人。
徐明海走过去一问,这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非要去「国际中心」地下采风的导演。
徐明海顿时气红了眼,把这几天来攒下的火儿一点没糟践全用在了对方身上,赶鸭子似的追着人满医院跑。
“你他妈吃饱了撑的跑澳门来害人?大陆900多万平方公里不够你折腾的是吗?”
“不是,我就纳了闷儿了。都是一块儿掉下来的,那疯子当场毙命,果子昏迷不醒,你怎么倒好手好脚屁事儿没有?还他妈有没有王法了?!”
“我得的是内伤!心肝脾胃肾没一处好地方!”导演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一把抱住徐明海,哭丧着脸求饶:“你想不想知道出事前,秋实都跟我说什么了?”
要不说人家是文艺工作者呢,关键时刻特别会往别人脑袋上栓小胡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