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他的脸,“起来洗洗?”
他哼哼唧唧跟睡意抗争了半天,艰难把眼皮掀开一条缝儿,朝我伸开胳膊。我拉过来把人往身上一抱,看他靠在我怀里头一点一点困得不行,只简单清理了肠道和肛口乱七八糟的润滑剂,涂上药膏,重新抱起来往外走,到床边把人往上一放,他就自顾自滚进被子里另一边裹成一团。
我看着好笑,关了落地灯,掀开被子摸进去。唐幺哼唧两声,又自觉滚回来缩进我怀里,头往我胸前一埋老老实实睡觉不动了。
性事后的身体魇足疲懒,怠倦困意比平时来的要更快一些。半梦半醒间,恍惚感觉到嘴唇上一触软热,轻得像是幻觉里的泡沫。
[1]:化用,忘记在哪看到过类似的句子。
第9章 09
他对面坐着一个,我怀里搂着一个
折腾完唐幺后我的睡眠质量总是比平常好很多,一夜无梦,在闹钟响之前就自然醒了。
一星期没碰他,昨天做了三次,这会起来依旧硬得难受。唐幺睡相不大好,整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转了九十度,光溜溜两条腿压在我胸口和小腹上,抱着个枕头还睡的正香。
我握着他脚踝捏了捏,放空思维等下身冷静下去。
我跟唐稚是一年前认识的,在酒吧“夜色”。
我在那里鬼混,他去那里相亲。
郑编几杯酒下肚,脸色涨得通红,开口先磕磕巴巴感谢了一圈儿老板赏识,又絮絮叨叨感谢师父提携之恩,说到后面眼眶都红了。孙编被他说得起劲儿,也开始感慨当初在网上看到他写的东西和遭遇,就想起自己从前吃的苦头,现在终于混出头儿女双全稳定下来,不忍心让金子埋没,想着能帮就帮一把,浑然不顾大腿上坐的小姐也没比他女儿大几岁。
周围一圈儿喝酒的陪酒的跟着唏嘘不已,我对师徒情深的戏码没什么兴趣,漫不经心靠在沙发上敷衍,端着杯子应付敬酒的人,抿了口一抬头,就跟唐稚对上眼了。
隔着一排卡座,他对面坐着一个,我怀里搂着一个。
我看了他一会儿,端起酒杯朝他举了举,笑了下。
他一愣,勾了魂儿似的,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咬着下唇也对我笑了笑,脸上神色像只发情的猫。
轩尼诗酒顺着喉咙咽下去,燥热从胃里烧到胸口小腹,太阳穴充血兴奋一突一突。我拍拍怀里的人让她起来,对一桌人留下句“失陪”,径自朝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