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酒的白符倪心满意足,才不管他到底说了什么,自己先喝了个痛快才又变回刚才那乖巧听话的样子爬上陆崇的膝盖,冲他叫了一声。
他那叫声里一股酒味儿,搞得陆崇一阵闹心,恨恨地在他的尾巴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泄愤。白符倪被捏得莫名其妙,转头又叫了,叫声里满是无辜,听得况雪哈哈大笑:“你这闷骚!不喜欢人家喝酒又拗不过撒娇让人喝,明明就是你自己答应让人家喝了,喝完了还跟人家生气!”
况雪得意洋洋:“你个闷骚!”
一通批判下来还要找莫霑认同:“对吧老莫?”
陆崇翻了个白眼,懒得再理这小学生一样的家伙。他看白符倪因为喝酒渐渐有了睡意,便让他整个儿地趴在自己腿上,一下一下地给他顺着毛,放轻了音量:“况雪你回去问问你家里的,看还有没有可能出现别的情况。莫霑再调查一下前几起意外到底是什么情况,至于你……”
他的视线转向戚泽瑞:“……你继续做你之前的吧。”
就这样,他们又坐着聊了一会儿,见白符倪撑不住已经睡了,陆崇才起身告别。
这个时候的夜晚已经很冷了,刚走出餐厅,沉睡中的白符倪就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又往陆崇的怀里拱了拱。他无意识中依赖的动作无疑让陆崇的心情好了许多,他今天也喝了点酒,自然不能开车,也懒得再等司机过来,抬手招了辆出租就上去了。
出租司机是个话痨,陆崇一上车就絮絮叨叨地不断说了许多,陆崇则心不在焉地听着,时不时应一声。
对这样的反应,司机似乎也见得多了,一点也没能阻止他的倾诉欲望,直到陆崇下车,还在热情地和他聊着今日的那些新闻。
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话可以说。
陆崇摇摇头,他不是话多的人,虽然不到惜字如金的地步,但也不至于像这样能与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聊一路。
家里还是他们下午离开时候的模样,然而推开门进去的时候,陆崇却下意识地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他眉头紧皱,率先将睡得死死的白符倪放在楼上卧室,才下客厅来仔细查探。
早在布置房子的时候,出于种种考虑,陆崇对整栋房子的安保并没有十分上心,在白符倪来后,他虽然加强了防护,但若是真有实力强劲的大妖来,那点防护也并不够看。
唯有卧室的安保,被他布置得滴水不漏。
将白符倪放在卧室,自然能让陆崇再无后顾之忧,他下了客厅好好搜查一番,最终还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印记。
印记上的妖气不是很熟悉,但也并不陌生。陆崇盯着这个印记看了好一会儿,露出一个笑容,他甚至还动手将客厅的防护降低了些许,才带着满腔的好心情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