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用力蜷缩起身子,像只被踩到身子的软体动物,竭尽所能颤抖着。
“……滚。”
好久,那人才挤出一个音节来,似乎已经气得失去了表达能力。
这样的气氛在夏星河眼里却成了一种接近胜利的信号,语气中的嘲讽越拉越大:
“你知道你这样说话在军队里是大不敬吗?”
他抱着臂,随意却又极具压迫感地靠在椅背上,自上而下睨着他:
“就算我现在没有任何职务,你作为一名新兵,也不应当对我这样的上校说出这个字来。”
那轻描淡写却又理所应当的语气几乎让墨远游哮喘起来,还没等他开口继续骂人,夏星河就又开口道:
“好歹也是军校出来的正规军,不会连这一点规矩都不知道吧?”
墨远游的身体似乎轻轻的僵硬了一下,虽然幅度极小,但落在夏星河眼里却十分明显。
“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是军校生?”
终于,一直选择沉默应对法的墨远游按捺不住了,几乎是诈尸一般就从病床上坐起,并且揪住了夏星河的衣领:
“你他妈……”
夏星河对他的过激表现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馈,只是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剥开了他的手,一眼不发地盯着他看。
比起痛快的打一架,这样的对视对于墨远游来说,显然是纯粹是精神折磨。
“快出去……”
此时此刻,从嘴里每蹦出一个音节来,墨远游的脸色似乎都要难看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