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浪费在了路上,而且来回路上的口粮,我自己也无法筹到。

虽说有军饷,可军中不得私下售卖粮食。

后来受了伤后,腿脚也不方便了。更是无法回去瞧一瞧爹娘。

这仗也没有打完,也怕回去了之后不想再回来。便狠了狠心,那不如不回去罢了。

就是可惜了这些年攒下的军饷也不能交给爹娘了。也不知他们过的好不好,每天能不能吃上一口热乎饭。”

李二牛提到多年未见的爹娘,神色惆怅,因对爹娘的思念让他冲刷了面对将军的畏惧与紧张。

他站的笔直,眼眶有些湿润。想着在景阳无依无靠的爹娘说:“我也不识字,这营里识字的更是少有遇见。

所以这信也就没有写过,即便是军中有人识得字,我也托人写了,可家中无人识字。

写与不写的倒也是没两样。”

听了李二牛的话后,许郡陷入了沉思。

这么多年来,他到从未替这些将士们想过。

他自己读书识字,想写家书便写家书。家中的人也识字,家书都能看的懂。

他从未有过李二牛的无助。

这是许郡第一次正面的意识到,他做得远远不够。

一种莫名的愧疚之感涌上心头,让许郡有些无地自容。他的情绪不高,声音也变得低沉了许多,许郡拍了拍李二牛的肩膀,带着些许的歉意,说道:“是我思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