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家主,在商言商。你这一年来为了这片棉花地投入了多少心血我都看在眼里。

即便是贵些也无妨,只要不是贵的离谱便好。

如今棉花产量还是很少,景阳除了我那几亩地外,只有你在种。

因原料稀缺,头些年贵有贵的道理。

后面种的人多了自然就好了,有些事急不得,只能一步一步慢慢的来。”

洪峰完全没想到赵柯然会这么说,他已经做好了此番分文不赚,只求能少赔些的准备了。

洪峰看向赵柯然,他好像从来没看头过这个小县令。

一开始,他以为赵柯然厌恶商贩高价,所以打压盐价,布价。

可最后他一合计才发现,自己的布庄和鞋庄虽卖的比之前便宜太多,可最终的成交金额却比往年高了不少。

现在他以为赵柯然急着想要景阳百姓穿上棉服,定价必然不过很高。

可赵柯然又说,在商言商,一切急不得只能慢慢来。

洪峰看不懂,但他莫名的,心中升腾起一股暖意。

其实赵柯然想的很简单,这片棉花地是洪峰的心血。景阳百姓的寒冬如何渡过,是他要考虑的事情,而不是洪峰需要想的。

洪峰没必要做如此牺牲。

“大人,今年的棉服棉被是第一批大量上市。我会拿出一半的数量棉花直接销售。

让寻常人家攒攒也能买到,自己回去做衣服也好,做棉被也好。

大人你不必劝我。这事是我心甘情愿这么做的。”洪峰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对赵柯然坦言道:“不过只一半棉花,卖完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