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馥虞盘腿坐在傅十醒的腰旁,冰凉的刀面狎昵地在乳首上碾过:“我刚还一口没吃,现在才是有人又有菜,能给我开宴了。”
他切河豚肉,一片片地铺在傅十醒身上被绳子勒出的肉格上,还洒了一点透亮的冰晶碎子。周馥虞要荒淫无道,酒池肉林未免过于野蛮铺张,还得要这样细细地品,专门从头到尾做一道属于自己的盛体宴。
傅十醒嘴里咬着金钗,一动也不敢动,一身白净皮肉开始泛粉,相互衬着也不知道是鲜美的鲀脍更秀色可餐还是这下头的人才是真食色性也。周馥虞作弄他的时候从来都是不紧不慢地,好像胯下翘起的那二两肉不是长在他身上的一样。
一双筷子隔着薄薄的生鱼片戳弄乳晕,甚至在夹起得一瞬间若有若无地挑了一下蓓首。傅十醒压抑着呻吟,舌头舔着嘴里的金属物,扭过头望着周馥虞,眼眶发红可怜兮兮的。结果脖子动一点点,都引了两腿间的绳子摩擦,下意识地想夹腿,可是一想到动腿的后果又立刻不敢了,只能安静乖巧地做一只鸽血玉盛具。
吃东西要细嚼慢咽,无论是怀石还是龙吟都急不得,否则便失了禅意。傅十醒也不知道自己被这淫刑折磨了多久,额头和鼻尖在空调房里都冒出一层薄汗,总算才是待得最后一块鱼肉从自己身上离开。
周馥虞凑过去,一只手指尖跳动在那些小结上,时不时往下摁一摁,听傅十醒从喉咙里发出唔唔的欢愉苦吟。另一只手抬起筷子,夹住了金簪的钿头抽出,给了傅十醒出声说话的自由。傅十醒忍不住了,两只手举起扯上周馥虞的衣襟,将他往下带,仰起脖子笨拙又用力地吻他,扯出银丝又用舌尖拉断勾吃,直到喘不过气来了才松开。
周馥虞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摩挲着傅十醒的下颚骨,嘴角勾出一个饕足的弧度:“多谢款待。”
傅十醒不满地瞪他,颇有嗔意,小东西还是这样好玩得很,只是下一句话反倒要来玩倒周馥虞了。他伸出舌头柔柔地舔刚刚在周馥虞颈侧咬出来齿印,声音黏黏糊糊,沙哑又勾人:“大爹,我饿。”
第四十六章 龟走麻蒲
下一秒他就被周馥虞狠狠地压在了身下,两手撑在脑袋旁边,一片阴影投下来。两腿间的绳结被拨开,露出翕张吐水的小穴,肉冠头抵上去打转,进去一点又退出来,磨得傅十醒叫得比真枪实刀的还浪。
他拧过头攀上周馥虞的一只手臂,微微抬头从掌根向上舔舐着鼓起的青筋,两眼一闭眼泪珠子都挂到睫毛上。饿,饿疯了,大脑已经被性欲折磨了个透,五脏六腑已经空了,被腹腔自己饿疯了吃掉消化掉的,重组聚合成了一团不知道什么玩意,但可确定的就是呈现出一个极其符合周馥虞性器的形状。
因为他的饿病必须要吃周馥虞的精液才能好,所以傅十醒整个人立刻谄媚地变成了周馥虞的鸡巴套子。饥饿得过了头,就变成体内一团火灼烧得发痛,肉腔内膜滚烫又痉挛,一抽一抽地寻求慰藉,等着男人阴茎里出来的液体才能灌灭,才能缓疼。
内里是饿灶,外头却还有磨人的绳子,细小的毛刺戳在身上,又痛又痒,可是一动又会牵连到私处,捆住下身肉器绳子收紧带来的刺激让他几乎喘不上起,大颗大颗的泪珠淌在脸上。傅十醒觉得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变得空虚干瘪,只有一层漂亮的薄皮肉和乱七八糟几根骨头夹出来,被一层绳子和一团欲火里外夹着折磨,只有周馥虞的阴茎进到身体里才能重新复苏,找回血肉鲜活的存在。
周馥虞将手穿入傅十醒的发间,用力地揪住发根,强迫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下身一沉猛地全根没入,龟头棱子往深处的软肉上用力一撞,如愿看见那双水雾朦胧的眼猛地一缩瞳孔。傅十醒是鱼肉,敞开了软腹鲜肉由着周馥虞用一根阳俎肏得崩析裂离,可又依靠吸着这玩意重新聚合圆满回来,并且悠悠地就飘起灵魂升华欲望。
他的手还搭在周馥虞的手臂上,脱了力,可要是操进去狠的一下,又会条件反射地嘤咛呼救,求生本能地一下一下抓紧,指甲陷入男人的肌肉里。还是饿,还是不够,疼痛褪去了些可是痒意又涌上来了,瘾君子一般地连麻绳的折磨都不怕了,挣扎地抬腿缠上周馥虞的腰,呜呜地要他再快些再用力些。
突然周馥虞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单手托着一边臀部,让他自动自觉缠稳了。突然悬空叫傅十醒吓得浑身紧张,树袋熊一样手脚并用,紧紧地扒着周馥虞。嵌在体内的性器因重力而又深了几分,甚至小腹上都凸出一个形状,让傅十醒又满足又害怕,发出母猫一样的喉音。
周馥虞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走到五斗柜旁边,让傅十醒靠着墙,从下往上缓慢地顶弄,空余出来的一只手开始解身上的龟甲缚。傅十醒又难耐又没有安全感,一手贴墙,另一手无助地在周馥虞身上乱抓。那麻绳从身上抽离的时候,周馥虞速度快,私处被磨得用力了,浑身又是一激灵,手上不慎就把周馥虞浴衣的系带拆开了。
结果就是刚被解开束缚没多久的阴茎又被新的绸布绳子捆上了,秀气的肉茎挺立着一跳一跳,吐着清液就是射不出来。
他知道周馥虞不射,自己肯定别想着前头的高潮。这老流氓霸道得很,就喜欢挨着他霍霍。可是嘴硬也没用,只能开口求饶,还软绵绵的饱含情欲,滴出水拉出丝:“周馥虞……不、不要这个……啊嗯……”
突然那在体内填肚的孽根就停了冲撞,让傅十醒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周馥虞把解下来的麻绳系到五斗柜上的一个小钩上头,然后又走到纸拉门旁边,另一头绑在门把上。和室的一角斜对拉出一条麻绳。
中途这短短的几步走路又是叫傅十醒呜咽着抱紧周馥虞,悄悄地自己提腰沉臀地去吃肉棍,收缩着后穴意欲榨吃精液填饱肚子。可惜不仅没得逞,周馥虞还把家伙抽了出来,将傅十醒抱下来,托着腋下,分腿放在麻绳上。
他坐到绳子的终点处,浴衣下摆垂下来又挡着了勃起,只能看见鼓囊囊的一大团阴影。周馥虞伸出食指,在绳子上来回了抚摸了两下:“你要什么,就自己走过来取。”
傅十醒差点都站不稳,还好扶了一下门。表面粗糙的绳子磨在软嫩的秘处,整个下身又痛又痒,最可怕的还是从内往外叫嚣的空虚与饥饿。周馥虞就这样散漫地靠在五斗柜旁边,浴衣敞开,上半身线条漂亮的肌肉显露出来,可一到那人鱼线一下肉体又隐没在了衣料里。他打开五斗柜,取出长烟斗点上,十足的看戏模样——没法子,傅十醒走第一步开始,周馥虞便必须得取了烟丝燃上,烈火烧心以毒攻毒,否则根本没法子游刃有余地看完绳戏。
傅十醒咬着牙往前走,臀缝里的嫩肉也已经被磨得殷红甚至破皮。他的大腿都开始发抖,可是重心不稳往下做的感觉肯定更可怕,只得瑟瑟发抖地支撑着自己千万不能弯了膝盖,一步一步地朝着周馥虞靠近。
他耍了点小聪明,微微踮起了脚尖,让那绳子不要完全地嵌入肉口里。自然没能逃过周馥虞的眼睛,直接把绑在柜子上的那一头解开了,握在自己手里,微微提高,叫那绳子完完全全地勒紧傅十醒的两腿之间。
这一激让青年立刻两腿一弯,可立刻又浑身颤栗地双手握着绳子做借力点站起来。疼痛和爽利的感觉交织在一起,把他推到了欲潮上去,可前端又被束缚着,达不到浪尖,卡在不上不下的一出格外难受。
傅十醒不敢了,可不敢了也没用,那绳子已经在周馥虞的手里,只能由他一点点坏心眼地拔高。周馥虞甚至在抽烟的间隙里放下几次烟斗,吐着青烟隔着浴衣搓弄了几下胯间的鼓包,刻意引诱着傅十醒发疯。
他已经被折磨得疯了,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周馥虞这个男人的名字,高尚的爱情美德与低劣的原始性欲交融在一起,达到了荣光的一体化,最终加冕笼罩在周馥虞的身上。傅十醒走完最后几步的时候感觉自己是摔着走完的,跌跌撞撞地根本站不稳,一下扑倒周馥虞的怀里。
傅十醒像个小孩一样,蜷缩在周馥虞怀里,脱力的手软软地贴在肉器上,又特别没骨气地呜噜呜噜:“老色胚……老不要脸!脑子里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折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