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十醒侧着头,漫不经心地哼出一个鼻音搪塞:“嗯……睡觉硌着难受,摘了又忘记带回去了。”他的一手缓缓地摸下去,贴上胯间,主动凑上去用另一只手臂环住周馥虞的脖子,微微抬腰用臀缝蹭,企图点着二两肉的火。
“这儿也硌着难受?”
周馥虞的手掌往傅十醒的一侧臀肉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又掐着往一边掰,两指探在壶嘴处缓缓地揉那一圈翕张的软肉。傅十醒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不满地往周馥虞的脖子上啃了一口。他贴在男人勃起上面的手灵活地将肉器掏出来,扶着抵在自己的穴口处,恶饕一般地往下坐。
动作太急了,不免把自个疼得闷哼,眼角都沁出了泪花。周馥虞哭笑不得,连忙掐上傅十醒的腰想把他往上提,别弄出个什么撕裂伤出来。结果小玩意凶得很,吃进去了就是他的,红着眼眶瞪人,摁着周馥虞的肩膀,活脱脱是他要用后面强奸周馥虞的势头,明明自个都可怜兮兮的,还张牙舞爪着。
不过傅十醒在性事上头总是天赋异禀,不多时便能出水得趣,主动地骑着周馥虞的阴茎,声音绵软着:“嗯。难受,怪你……”
那根硬热的孽物大开大合地往腹腔里头冲撞,原始而粗暴地发泄着性欲,粘腻的水声夹杂在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中。周馥虞翻身将他压在身下肏干,快感浪潮一般席卷覆涌,肉体里头软的组织化作春水,硬的骨头碎成屑子,浮浮悠悠。傅十醒想起那个不多被用上的名字……傅舟,打着周馥虞姓氏的烙印,漂在恶蛟翻腾的渺洋里头。
傅十醒的手臂无力地摊在旁边,偶随着戳弄至敏感处的顶弄颤抖一下,如同濒死窄鱼。淡淡的冰片香萦绕在鼻尖,微微泛苦,挟了几分清冷幽幽地攀上来。
他抬头望向周馥虞,视线描摹着五官眉目,盯着一颗晶莹的汗珠滴下来,落到自己的眼睛下头,缀在睫毛上,又随着肉体起伏而下滑,落泪一般。周馥虞把那一节垂在了窗外的手臂握起来,温柔地落下细碎的吻。
“凉。”
傅十醒被他亲的泛痒,想着是咯咯笑的,可惜体内开疆破土的玩意不给他这个机会,只能让呻吟变得更沙哑勾人。他想把手臂收回来,一挣扎偏头,看见窗帘开着,皎洁明华倾泻下来,尽数给落在身上。
可怜有情人,清辉臂寒……
周馥虞望着身下的傅十醒,细细的用眼神赏噬每一寸白皙皮肉,月光照上去映出柔软的光,顶好的珍珠也比不上。另一只手去掐傅十醒的唇角,却摸到一手的眼泪,同融化的春雪一样滚烫又安静,无声地落满了整个掌心。周馥虞闭上眼睛,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身下肏干的动作越发狠戾,然而停在傅十醒脸上的手却屈起关节给他温柔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