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天是上午还在派出所值班,下午就被借去了刑侦队。上午有个走失儿童是他负责的,走的时候急,交接得也匆忙,晚上突然还想起来亲自来关注一下,确认了小孩已经平安无事后才放心要回去。
傅十醒准备要去叫在另一边和旧同事叙旧开心的的周闵慈,结果被突然拉住:“哎,小傅啊。下周……咱们有个联谊活动,你要不要来?”
所里大家肯定会有这样那样的活动,不过傅十醒身世确有些尴尬,平时也不是太活跃外向的,因此基本上没人会主动跟他提这茬的。只是还好,对他来说可能早点下班去大学接周馥虞要重要得多呢。
他是看不见自己眼里还是有那么些小惊喜的,还装作深沉地若有所思,举起手扬了扬手上的戒指:“我可以去交餐费,但是家里已经有内人了。”
耳听八方的周闵慈背着他捂嘴偷笑,想着回去怎么给周馥虞指手画脚比划这个场景。结果还没来得及比划上,周闵慈也被拖下水,一块要在周末去联谊活动了。
诚如傅十醒所说,他凭着一张脸皮吸引走了无数姑娘的注意,然而明月向沟渠,真的就是专注着吃喝,大概只有跟他讨论四季春奶茶是否加布丁才能引起兴趣。于是火力只好转向了周闵慈,尤其这小子在英国待过么,什么绅士风度,好乐意给女士们挡酒,最后还是由傅十醒拖着回家的。
周馥虞打开门,二话不说就拎起儿子往沙发上一丢:“没断奶就算了,还找着你哥哥要奶喝。”
周闵慈在谢尔比家族混的时候喝得比这个大多了,一路上都是扮的,原因无他,就是懒,加上喜欢捉弄和黏糊这个哥哥。他挠挠头,一骨碌翻身起来,嘿嘿一笑跑到后院找吴总玩儿去了。
傅十醒耸耸肩,跟周馥虞上楼去了。晚上临睡前,老东西突然问了他一嘴:“当时把你放在外面那段时间,你和周闵慈没干什么吧?”
这么久的事情了,竟然还记挂着,并且大猫吃瘪一样的,虎视眈眈地拷问他。傅十醒仔细地想了一会儿,好像那次深夜做恶梦被吵醒,以为周闵慈是周馥虞,结果不言而喻。
狐狸尾巴被抓着,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坦白从宽:“亲了。”
这可是周馥虞没料到的,本来只是觉得儿子格外喜欢闹傅十醒,想拿来逗一逗小家伙玩的,然而谁知道还真被放火烧了坤宁宫。周馥虞立刻翻身压上去,指腹摩挲着傅十醒的嘴唇问亲哪儿了。傅十醒乖乖地握住周馥虞的手,默认了他的猜测。
结果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畜生还进化了,狼吞虎咽起来直接一点氧气都不留给他,更不要说听他哼唧一点不要的求饶。大半个晚上,周馥虞都在把他翻来覆去地作弄,惩罚一样地让他又哭又喘。
最后也数不清楚做了多少回,只知道庆幸明儿是轮休,并且一定要堂而皇之地在床上当三级残废,什么事情都得让周馥虞给他料理。
托辞就说他怀孕了所以必须得照顾好了。
傅十醒在浴缸里被热蒸汽熏得舒服得晕乎乎,脑子里这么想着不着边际的,脑袋靠在周馥虞的胸膛上。实际上他已经开始了这么干,由着周馥虞摆弄大型布偶一样,一根指头都懒得抬——嗯,他已经想好了,在接下来的至少十五个小时内,他唯一要动弹起来做的事情就是在床上踹周馥虞。
料理完了一身粘腻,总算能正正经经地睡觉了,这次可是真的临睡前了。周馥虞已经阖上了双眼,眉间平静安心,同入港的船。傅十醒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伸手握着周馥虞的手,掌根都贴在一起,脉搏相连着,生命交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