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嗯了声,低下头和他接吻。粗粝的手指撩过嫩滑的脸颊,舌头轻易撬开了牙关,对方的津液带着牛奶的甜味。
本来是个浅尝辄止的安抚,姜照眠没有被教过换气,风灌进喉咙口,分开后突然解除的窒息感让人剧烈咳嗽。
陆辞拉开一点距离,姜照眠咳得麻了头皮,说不出话,只能伸出爪子拉着他的衣角摇头。
“没走。”他说,坐下来把人抱到腿上,拢在怀里。
姜照眠眼圈洇红,难受地倒在他颈窝,几根手指蜷起来放到他的掌心,像是累到了,动也不动,“我们待会可不可以去寝室,有东西给…”
他剩下几个字还没讲完,就有人推门进来,一开始的脚步声并未刻意压低,但姜照眠迷迷糊糊,完全没有察觉。
陆辞显然早听到了,那不是邹凝珍的高跟鞋碰击地面的声响。抱着的Omega分辨不出来,吓得一抖,像是不知道怎么办却又不肯下去。他抬眸望向门口,一手不在意地捂着姜照眠的脑袋,揉了揉。
“陆…”项茜杵在原地,半截话梗在嗓子眼儿,脸和身子都是僵的,心脏咚咚直跳,恍惚中又带了些难以置信。
陆辞摸了摸姜照眠的指节,抵着一层皮打转,“你说。”
“意、意远转学了,他让我给你送封信。”项茜机械似地吐字,始终没敢走进来。手里的东西放在最近的座位,后退一步,将门重新关上,帆布鞋踩出了蹬蹬的声音,像在跑。
陆辞放下人,姜照眠咽了咽喉咙,心里咯噔一下,紧跟了几步,怯生生地叫:“哥哥…”
对方没理他,四个大组拢共几米,很快走到头。说是信,其实不过薄薄一张纸,还是从化学课本撕下来的导言,见缝插针地缀满蝇头小字,他瞥了眼,没仔细看。
姜照眠凑过去,像只猫似地小心翼翼观察他的神色。
“你做的?”
姜照眠目光闪躲起来,支吾了会,扭过脸,声如蚊呐:“这样你就不用看见他烦了。”顿了顿,又补充说:“交换一年就回来了,一中还是区重点。我没有害人。”
陆辞不回去住,再等一年高中毕业,唐意远就不能像现在这样仗着血缘,对自己的哥哥纠缠不休。
他的胆量无非来自陆辞的态度,对方没有说话,姜照眠揣揣不安,等了会还是没人出声,实在憋不住了,嗓音隐隐发抖:“你不喜欢的话,我再也不这样了。老公,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
他淡淡道:“你以为什么?”
姜照眠一怔,回过头去抓他的衣角,垂着脑袋,没敢往下说,小声求他:“我错了。哥哥,你抱抱我,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