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汐看着一脸倔强的凉笙,轻轻点头。

鬼界。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站在冥殿外,久久都没有动一下。

“汐姑娘。”魑魅魍魉四护法,一同出现在端木汐面前。

端木汐看着四护法,眸中闪过一抹愧疚。

“我们鬼主他,真的……”魅影红着眼睛,一脸悲戚地望着端木汐。

端木汐眼角微湿,深深地对着四护法鞠了一躬,“对不起。”

四护法同时往后踉跄一步,悲伤地闭上眼。

许久之后,魉影嘶哑着嗓音道,“鬼主他,什么都没留下吗?”

“没有。”端木汐轻轻摇头,眼里满是歉疚。

她实在说不出,冥阎他是灰飞烟灭,不说是尸身,就连骨灰都没留下。

凉笙独自一人走进冥阎的房间。

小手轻抚着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想象着冥阎在房间的每一个微笑,每一声叹息。

最后,目光停留在桌案上,爬上木椅,凉笙轻轻拿起那本医书,瞬间湿了眼眶。

小手轻抚着医书,泪水模糊了眼睛。

一盏茶之后,房间恢复了安静,好似从未有人来过,也从未有人离开,只是那桌案上,再没了医书,只余一滩还未干涸的泪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