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就是因为老六一出生就克死了先皇后,所以才恨老六的吗?

父皇这些年可从没有给过老六好脸色,每次都是恶言恶语,从小到大,他们六兄弟有的,老六都不会有。

外面那些不利于老六的传言,父皇也从不震慑和澄清,任由流言满天飞。

不管是在皇宫,还是在宫外,老六住的永远最远,最偏。甚至连最重要的早朝,父皇都不让老六参与,朝中的那些大臣,更是没有一个和老六有关系的。

这样冷漠的对待,就算不是恨,也是厌恶吧。

沈青黛冷哼,眼里满是嫉妒,“冷眼以待只怕是个假象。”

她早该想明白的,他那么爱那个女人,又怎么可能真的舍得苛待她舍命留下的孩子。

若是他真不疼他,那个孽种怎么可能平安活到十五岁,想他死的可不只有她一个。

疏远,有时候不是不爱,而是太爱,虽然她一直不想承认,可是这却是事实。

她到现在都忘不了,太医宣布阎擎轩双腿再也无法站立时,他脸上的痛心和自责。

“母后的意思是父皇这些年,一直在演戏?”阎晟渊被沈青黛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真是那样,那他们之前谋划的事情岂不是白忙活了。

“慌什么?”看着一脸惊慌的阎晟渊,沈青黛冷喝,“就算他是演戏又怎么样,别忘了当年的阎擎轩。”

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阎擎轩从一个天才,变成一无是处的废物,那么也一样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捏死阎陌殃。

阎擎轩……

阎晟渊眼眸微眯,眼底一片杀意。

两人说了几句,阎晟渊就叫来侍女打扫那满地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