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能去床上窝着了,感觉快乐失去了一半。
每次摇着尾巴看见是余灿和路正则一起回家,就只有七条八万活蹦乱跳的。
路正则于心不忍,决定吃完饭带着辛巴下楼走走。
余灿逗了一会猫便觉得兴致缺缺。
漠然——
他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词语,心理莫名其妙有点焦躁——就是焦躁,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
吃了药,余灿直接一头扎进被子里。
每当心神不宁,他能做的仿佛就是吃药和睡觉,对他而言,吃药辅助睡眠,性质别无大差。
但他忽略了,从和夏茗茗说第一句话开始,他长达五年的平衡被人打破了。
是在梦里,他梦见路正则如念魔咒一般捏住他的手,不挺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的眼神里,只有漠然?你看着我的眼睛……”
这太可怕了,余灿注视着路正则的双眼,自己在床上不能动弹,也无法开口。
而路正则光着膀子,浅棕色的眼瞳如透着光的琥珀。
他在亲吻他的手背。
这更可怕,余灿醒来,满头大汗。
“你醒了?”路正则正端着一盘煎鸡蛋,桌上是牛奶面包,“昨晚上我就和辛巴出去遛了个弯,再回来你就睡着了,那时候天都还没黑呢。”
余灿拉开椅子轻声“嗯”了一下,两人仿佛都打算忘掉昨天略带尖锐的问话。
“十一放假,我爸打算来看看我。”路正则坐了下来。
“那我吃完饭就出门吧,反正下午还有点事……”
“不用,”路正则说,“你起来得有点……”
门铃声响了起来,余灿咬着了舌头:“你爸?”
“他每天早上五点起来,今天估计起来收拾好了就出发了,”路正则皱了一下眉,“我该早点叫你的,但是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起床气。”
余灿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半了,并且路正则穿戴整齐,内里的衬衣扣到领口最后一颗。
啧。
“我去换身衣服吧。”余灿叹了口气,知道路正则穿得如此规矩意味着什么。
路正则看见房间门被关上,又看了看是否有不规矩的地方,才理了理衣服去开门。
“哥哥!”路正则被路遥遥撞得踉跄了一下,但机警地捕捉到了自己父亲的气场,赶紧稳住自己妹妹。
路驰远被自己亲爹关了禁闭,前一天晚上还在给路正则哭诉。
“路遥遥你站好,”路正则拍了拍路遥遥的头,“爸。”
路衡才进屋,再跟个雷达探测器一样扫了客厅一眼,正看见余灿的两只猫,那两只猫可能没见过气场这么强的人,靠在辛巴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