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正则说过不要太靠近余灿,余灿会怕,它记住了。
余灿说不出让他上来的话,毕竟帮他解链子的时候他都没接触辛巴。
他只是悄无声息地留出一大块被子的空隙。
折腾了这一下,余灿能睡着了,只是他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不知道是何时何处,因为何事。
余灿只是到自己站在一片旷野上,耳边是风声,风里裹挟着路正则的味道。
那种精神十足,正午阳光晒过的味道。
余灿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后背的温暖。
路正则从背后抱着他,手伸进他薄薄的体恤里,他指腹上有一层剥茧,让余灿忍不住将腹肌绷了绷。
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余灿感觉他的手在揉着自己后背上的疤,一阵刺痛传来,却让他心里麻麻的。
路正则的鼻息在他耳边,让他耳稍发热,也让他越来越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让我看看你。”他听见路正则说的话,喷薄而出的也是温软湿润的气息。
“让我好好的看看你。”
日上三竿,余灿却沉在梦里醒不来,怀里紧紧抱着的,是一条叫辛巴的狗。
辛巴看见门开了,都还是挣脱不掉余灿的束缚,从这个视线,它最先看见路正则穿着拖鞋的脚。
路正则回家以为辛巴这条傻狗跑出去了,又觉得奇怪,辛巴现在都能自己解项圈了?他在考虑要不要给辛巴报个班,也许还有机会变警犬。
扭开卧室门打算换衣服,却看见余灿环着辛巴的脖子,让辛巴完全动不了。
傻狗只能哈着气。
余灿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怎么样,另一条胳膊挡着窗外的阳光,脸颊微微发红,看起来特别不舒服。
在地上睡了一夜。
他记得余少爷身子可有点娇弱,想着别是发烧了,就要去拽人。
却听见余灿动了动嘴,如低声呢喃。
这是被梦魇住了?
辛巴如获释放,迈着步子就出去找吃了了。
“余灿?”他摸了摸余灿的额头,有汗,但到底也不太烫,便低了低身子要听他在说什么,“你说什么?”
余灿的手指微微蜷曲了一下。
在这个清晨,路正则好奇心爆满,想要听清楚余灿的呢喃。
在梦里,路正则就不是侧耳倾听了,他嘴角带笑,穿着洁白无褶皱的衬衣,一脱往常规矩的模样,前三颗扣子敞开,露出欣长的脖颈和一小片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