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巴可怜兮兮地,但也没走,在余灿身边猫着去了。
余灿也没说它,要给肉的时候被路正则筷子敲桌面警告,余灿作罢,辛巴才发出失落地两声。
余灿忍着笑。
路正则也无奈地笑了一下。
电视的声音很小声,路正则都怀疑余灿能不能听清,但余灿看得津津有味的,他也不好开口问。
对于余灿的一些生活细节,他难以捉摸,但能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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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余灿躺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床尾,又开始愣神。
其实沙发没有路正则想象的那么硬,他搂着辛巴笑了笑:“今天高不高兴?高不高兴?咱俩都努努力,以后天天都能见到你余灿阿爹。”
辛巴舔了舔路正则的脸,摇尾巴。
玻璃摔碎的脆响从卧室里传来,路正则一个激灵,辛巴蹿得快,已经在门口抓门了。
余灿有点重心不稳地站在床边,看着地上的玻璃渣,拧着眉。
“你别碰,我来。”路正则拿着扫帚。
余灿才坐回到床边:“我只是想出去接杯水……”
“我就在外边,叫我一声也行。”路正则到处看看,确定没有崩掉的玻璃渣才安心。
余灿咬紧了牙,看着路正则时而低头时而弯腰。
他出去处理玻璃渣,又倒了一杯水回来,余灿摸得,温温热热的。
路正则正要抽回手,被余灿反扣住。
这一刻窗外万家灯火重回寂静,在这间狭小的出租屋卧室,两人都察觉到了微妙的感情,渐渐变成一种叫做暧昧的情愫。
余灿盯着自己的手,眼眸微动。
身体比心理诚实。
余灿自诩自己一直很诚实。
“……”
这种紧绷的气氛在余灿松开手后松懈下来,路正则无话可说,只能说一句“晚安”。
“要不,你还是进来睡吧,”余灿咳了一下,“客厅凉。”
窗外在吹大风,窗棂呜呜的在响。
余灿微微仰着头看路正则,路正则十五秒钟后拿着被子和枕头进了屋,又打开了床边的折叠沙发。
余灿才觉得这夜里好一点。
看来彻底不能习惯一个人了,他这么想着,看了一眼路正则,才缩进被子里闭上眼睛。
路正则看着他睡下了,又注视了他一阵,直到眼里酸涩,才慢慢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