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自动体外除颤器。”宗迟的声音在两人头顶响起。
两人吓了一跳,转过来抬头看见宗迟,结巴道:“啊,啊,这样。”
“他刚才说,大家都可以学CPR,可是……这个除什么器的普通人也可以用吗?”录像的女生自言自语般地小声问。
“经过培训就可以,不难学。这玩意儿也叫’傻瓜除颤仪’,非专业人士也能用。”宗迟说,“每提前除颤1分钟,患者的成活率就能增加7%至10%。”
两个姑娘张着嘴点了点头,好像还没从这紧张的事件中反应过来。后来的那女生问:“你怎么知道,你也是医生吗?”
宗迟笑了一下:“我?我像吗?”
两名女生相视一笑:“挺像的吧。”
宗迟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我不是,我就是个勤杂工。他也不是,他是护士。”
“男的也有护士?”女生惊道。
“对啊,虽然少,还是有的。”她朋友说,“上次我姥姥住院的时候,我就见过不少。”
“哦哦,好厉害啊,”
“嗯嗯,你没看见刚才救人的场景,超级惊险,好帅!”
“咦?不对,”一人率先反应过来,问宗迟:“你是怎么知道,那小哥是你朋友?”
宗迟没有回答——越过二人头顶,他见简常彻抬头开始找人了,便大踏步走出人群来到他面前,一胳膊环在他脖子上。他凑在简常彻耳朵边说了句什么,简常彻回头快速看了一眼,也不知在找什么,也不太在意的样子。
两人又朝前走几步,宗迟忽然回过头来,食中二指并在额头上潇洒地一挥,做了个“bye”。
两名女生愣了许久之后,低下头才发现手中手机镜头始终开着。
这段小插曲并未给二人的旅途增添太多波澜,二人在下午三点平稳顺利地到达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