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端愤怒到极点,说一句揍他一拳,又不解气,抓着段景升的衣领愤怒地叫骂。
“林端……”段景升搂他腰间,鼻青脸肿,喃声说:“你能好好活下去,就够了。”
“滚!”林端啐他:“神经病。”他甩开段景升,爬起来潦草穿上衣服,撒丫子跑出了主卧,段景升趴在地上急切地问:“林端你去哪儿!”
林端回了青岩,严延得知消息,正好是双休日,跑来青岩探望他。
两人找了家小酒馆喝酒,林端全程没说一句话,光顾着灌酒,严延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关心地问:“咋了,不高兴吗?”
林端砸了啤酒瓶,愤怒不已:“段景升真他妈不要脸,王八犊子!”
严延嘴角一抽,林端这只小白兔,很少爆粗口,看来段景升这次真把他惹急了,惹急了兔子也会咬人。
严延呵呵干笑:“你说说你,高兴呢,是为了段景升,不高兴呢,还是为了段景升,你的喜怒哀乐,全都是他。”
这种本质性的问题并不妨碍段景升王八蛋,林端压根没去深思严延话中深意,自顾自地生闷气、喝闷酒,严延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别喝了!”
林端抢回来:“你管我!”
两人争来夺去,林端喝酒太多上了头,严延使了力气,林端没站稳,身子往前倾倒,扑通栽进严延怀里。
严延愣住了,林端推开他迷迷糊糊地试图站起,严延丢掉酒瓶,双臂环住了林端,嗅着他发间浓烈的酒香,轻声哄劝:“别闹了,林端,算了吧,消消气。”
林端直觉不太对劲,他推搡着严延,不耐烦地嘟囔:“放开放开!”
严延收紧胳膊,更大力地将他揽在怀里:“林端,让我抱一会儿,成吗?”
林端摇晃脑袋,脑子里装满了酒水,他的脑袋耷拉在严延肩头,咕噜打了个酒嗝。
“你……什么意思?”林端昏昏沉沉地问。
严延缄默不言。
段景升赶到时,就看见林端和严延拉拉扯扯,两人旋即抱成一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拳揍翻毫无防备的严延,攥着林端的手腕怒骂:“你怎么回事!?”
林端挣脱他,扶着额头轻嘶一声:“烦死了。”
严延不服气,心想不能打架都输一老年人,咆哮着一拳冲向段景升。
段景升无暇他顾,回身招架严延,两人打得难分难舍,林端环顾四周,找了角落的沙发,躺下呼呼大睡。
林端醒来时,已经在青岩家里的床上躺着了,段景升和严延因为当街斗殴,两人各自被罚了几大千。
鼻尖涌入饭菜的清香,皮蛋瘦肉粥的咸香飘飘荡荡,窗外一阵微风拂过了窗棂,兜兜转转挠着林端的鼻尖,风中充盈了隔壁邻居那盆君子兰的淡雅香气。
四月初,街道上的樱树开满了粉的、绿的、白的花,簇簇丛丛,纷纷摇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