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林端在星巴克外——
“卧槽!”段景升吓懵逼了:“那是鑫旺地产的总经理,人家有老公啊啊啊啊啊啊!”
林端:“——啥?”
半小时后。
段景升哭唧唧缠着绷带,林端一脸冷漠坐在沙发上,段景升盘腿坐在他脚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解释:“我和她谈生意呢,东墨湖区那块地,我想买了,人家不乐意放地,我们谈了很久,这次好不容易请到刘经理……就……嘤。”
段景升生意上的事,林端不懂,也懒得过问,他抬脚踹开段景升,黑着脸面去刷牙洗脸。
段景升琢磨了半天没对劲,捂着受伤的胳膊声泪俱下地控诉:“你就是想谋杀亲夫!林端,你怎么能这样!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说,这世上谁还对你这么好,每天上下班风雨无阻接送,你要加班我请全刑侦吃饭,你身上有尸臭我亲自飞国外买除臭沐浴液,你嫌我是个老男人我特娘每天健身联系医美,你咋能这样!”
林端掏了掏耳洞:“闭嘴。”
段景升偃旗息鼓。
林端回头看了他一眼,段景升忧伤地凝视他.
“死不了,”林端幽声道,“避开了主动脉。”
段景升:“……谢林法医不杀之恩。”
第二年开春,段景升过生日。
林端下了班,段景升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马路边上冲他招手,林端走过去,被段景升自然而然地牵住手,段景升说:“带你去看个惊喜。”
“惊吓就算了。”林端打着哈欠。
段景升揉了揉他的脑袋。
是林端从前住过的地方。
矮平房,孤独的院子,一棵高大的歪脖子绿松,有限的平原外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
“我只能按记忆中的模样复原,”段景升轻声道,“若有不足,林法医见谅。”
就像一座装满了记忆的博物馆,林端稍稍走进,院墙刻意扑了灰,仿佛他从前的家经年日久,浮出光阴水面。
“你什么时候……”林端背对段景升问:“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关于初遇,从前的一切。
“四年前,我们结婚的时候。”
原来很久以前,段景升就想起来了。
“我用余生弥补你。”段景升俯首在他耳边,轻声呢喃:“以我一生,换你一次。”
“去年你和刘玲玲谈的那块地——”林端恍然惊醒。
“就是这儿。”段景升抬手一指:“他们打算修商场,修了一半,被我推平了。”
“您可真是财大气粗。”林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