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容缓!
看着时弈逃荒一般的背影,几个唯恐天下太平的人相互对视一眼,眼中精光闪烁,嘴角愉快的扬起。
时弈这家伙并没有洁癖。
犹记那年炎炎夏日,这家伙和一个被女人质一起窝在一处狭窄的洞穴里长达八小时。
这小子在一堆汗臭屎尿血腥味儿里愣是维持着温柔可亲的谦谦君子模样稳定对方的情绪,一直等到支援来临。
安全之后他顶着那一身熏死人的怪味不疾不徐的汇报情况,最后才在众人的嫌弃中慢悠悠的晃去洗澡。
不排除时爷故意恶心人,但至少说明他对这种情况并不是不能忍。
像亓染今天这般的情形,深蓝之前其实也碰到过,但那时候的时弈,满眼都是焦急关切,哪里有像今天这般明晃晃的把嫌弃俩字刻脑门上的。
最主要的是,亓染身上的血都差不多凝结在了衣服上,其实压根儿没有沾到时弈身上,顶了天也就表皮沾了一股血腥味儿,这恨不得把自己皮扒一层的架势着实是太夸张了些。
不过,嫌弃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嫌弃也不关心,那才是纯路人的待遇。
时弈眼下的态度,代表着亓染既不在他亲朋好友的关心范围内,但也不在他路人温柔有礼的范围内,能够赢得时爷这般破天荒的明晃晃嫌弃,亓染估计是头一个。
照这么看来,他们想要拾掇的事儿,倒也不是没有一丁点可能啊。
毕竟所有的爱情,都起源于那一点点的不一样。
“哎,望月,我们这儿有产假没?”
望月满头问号,这个连喜欢的人都没有的单身狗,想产假是不是有点远。
“别看我啊,我是说罂粟那老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