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亓染看到床边围了一堆人,高高大大的诸位把光线挡了个严严实实,除了时弈之外,其余的八位执行者竟难得的全都凑到了一起。
见亓染眼睛扫了一圈,微微露出了一点失落,深蓝连忙轻唤了她一声,然后侧开了身体。
墙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头发后撩系了个小揪揪,露出了饱满的额头,额角垂落了几缕黑发,显得有些随意,鼻梁高挺,如刀刻一般坚毅,清晰的下颚线透着一丝凌厉的锋锐质感,一股生人勿进的气质。
性感,慵懒,危险,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矛盾却又融合的恰到好处。
时弈。
一看到这个男人,哪怕只是侧脸,亓染也觉得自己梦里的那个只来得及看见下巴的男人陡然有了轮廓。
黑亮的眼眸,因为他的出现,瞬间便有了色彩。
可惜,美男不是随便就能欣赏的。
时爷不是死人,相反还很敏锐,被一双眼睛直丢丢的盯着看,任谁都会觉得瘆得慌。
“没死就散了,爷忙着呢。”
时弈不咸不淡的丢下一句,站起身,挥手将外套挂在了肩膀上,跨着两条大长腿走了,连眼角余光都没有送给亓染。
“不用理他,他生理期躁,唔!”
黑法师鹿鸣露着俩酒窝笑着安慰亓染,话音未落脑袋就被一件外套糊住了,未走远的时爷那懒洋洋的声线传了过来。
“再多嘴爷让你倒插马桶。”
鹿鸣从衣服下把脑袋薅了出来,发型顿时飘逸,他飞快的伸手扒拉着,吐了吐舌头满脸不服,但终归没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