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撒的室内通明透亮,她转身开始收拾一地残局。
昨晚一结束时奕就睡(昏)了过去,她找不到钥匙,无奈只好匆匆把脏了的床单扯了,好在底下是丝绒垫,直接睡也没什么大问题。
床单,衣服,裤袜,亓染通通给收进了收纳篮,刚把新床单铺回去,浴室的门开了,身上就围着条浴巾的时爷走了出来。
头发随意往后扒拉着,湿漉漉的,一看就没烘干,眼尾泛着红,那是被泪水浸润之后遗留的痕迹,脸上也挂着红晕,但一看就不大对劲,眉心紧皱,神色看着相当烦躁。
酒后脑子断片,但不代表第二天还是智障,昨夜发生了什么就算想不起来,但眼睛没瞎,感知没失灵的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对自己还算有自知之明的时爷很清楚,那一切发生的前提是他自己愿意,否则凭亓染那身手,早被他卸了四肢丢出去了。
明白归明白,但想通是另一码事,就好比时爷现在一点儿都不想看见害他脑袋炸裂,喉咙生疼,连挪个步都费劲的亓染,开口就想让人滚。
但视线接触到那小媳妇似的殷切望着他担忧眼神时,滚字愣是梗在了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最终他只能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什么都没说,一言不发的绕过了亓染。
亓染小动物般敏锐的神经告诉她,时爷现在一点都不想听见她的声音,于是她安安静静的垫着脚尖跑去浴室拿了干毛巾,拿了枕头放在床中间,轻手轻脚的将趴在那里的时奕翻了过来。
许是小心翼翼起了作用,时奕虽然烦躁但也由着她折腾。
接近不被排斥,这让亓染无声的松了口气,她把男人的头捧到膝盖上,拿着干毛巾给他擦头发,动作很慢也很轻。
擦干头发,亓染一刻不敢多留,飞快下床将药和水拿了过来。
喂药是很简单的,毕竟时爷是发烧,不是脑子炸了,但那内塞和外敷的药就不太好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