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站这会儿他闲得无聊,将学校里的花草树木看了个遍。
楼下有一块刻着“勤学”的石头掉了不少漆,种了十几年的凤凰木此时还没开出花,草丛里的草高矮参差不齐。
承砚是个吊车尾普高,差一点儿就能加入职高大家庭,历年来没出过特别优秀的学生,谁考上谁绝望,说严重点甚至有中考失利被承砚录取当晚跳楼的。
这个学校样样破烂,桌椅电器常年失修,社会烂仔层出不穷。
即使如此,也有一点好。
这里有不一样的夏天。
临近饭点的和平街烟火气浓重,多种味道混杂上升在人潮中流动,被太阳晒了一下午的路面渐渐降下温度。
“嘉姐,怎么当时跟你讲的那么不一样啊?”
黄智丰坐在一家面馆里,埋在冒着蒸腾热气的海碗中的头稍稍抬起来一点,猛地一下将一把面嗦进嘴里。
“多亏了那个晏行,”黄思嘉兴致缺缺地用筷子搅面,“不知道他怎么拿到那个的。”
“没想到他还挺乐于助人……”黄智丰回想起早上晏行“请”赵彦炳进来的英姿,对他改观不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呢?哎哟,他不会是——”
黄智丰夸张地张大嘴,再伸手捂住,“他不会是喜欢你吧?!”
“喜欢个屁。”黄思嘉搅面的手一顿,抽出筷子往他脑袋上就是一记。
“他能喜欢我这样的?老娘当时快给他眼神吓残了。好像我抢了他老婆一样……还有那个周知,他们俩站一起,我活到现在全靠菩萨保佑……说到底一句话,都怪狗逼赵彦炳,老娘瞎了眼。”
“赵彦炳真不是东西——卧槽?!”
黄智丰指指黄思嘉身后,食指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