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第一幕,差点让云凛吓一跳。
只见宿清晖像是终于逮到机会反扑的恶兽一般,就这么扑向了沈颂,狠狠地掐住了沈颂的脖子,目露凶光。
“狗东西,死小子,我今天就让你死!”
他上半身赤着,哪怕是脸上被抽肿了,依旧显得像是龇牙咧嘴、逞凶斗狠的流氓。
再反观沈颂此刻,一脸张狂的乖戾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楚楚可怜地皱着眉,侧过头看着屋里的一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陆谦博的身上。
“陆伯伯……我没事的。”
他此刻上半身就裹了一条大浴巾,上衣丢在了沙发脚边,被揉得皱皱巴巴的,配合他的表情,还有双手颤抖着紧紧捏着脖颈处的浴巾的模样,使得他整个人都像是个被拿捏的可怜包子。
——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陆谦博和沈清是朋友,陆沈两家也是世交,小时候两家孩子还闹乌龙订过娃娃亲。
如今看见沈颂这般模样,老爷子立刻就生气了,过来一把按住宿清晖的手腕,另一手把沈颂护到了自己身后。
“宿清晖,你这是干什么?成何体统?!”
陆谦博怒目而视,宿清晖残留在大脑里那最后一丝酒气也吓清醒了。
让手里捏着经济命脉的人一声厉喝,像是七寸遭了打的蛇,刚刚狠起来的气势一下子萎缩坍塌了下来。
“陆……陆伯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明明是沈颂他脱了我的衣服……”
“胡说!”陆谦博甩开了宿清晖的手,厉声道:“明明是我看见你掐着人家沈颂的脖子,他的衣服也是你脱的吧?!你衣服呢?!”
“简直……简直道德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