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略显单薄的肩头挨着膝盖,脆弱得就像是蝉翼,轻轻一碰就会散作晶莹的碎片。
那些人,怎么忍心……
沈颂单膝跪在云凛身前,轻轻拍了拍云凛清矍的肩头。
“哥哥,哥哥你没事吧?”
那肩头一颤,云凛拼命朝后缩着身体,不让任何人碰自已。
“走……走开!!”
但是他退无可退,身后是卡座的盆栽,巨大的陶瓷花盆冰冰凉凉的,顶着他的肩胛骨,像是一道屏障,无情地将他隔绝在了绝望里。
沈颂连忙捧起了云凛的脸,“哥哥,别怕,是我,我是沈颂!”
沈颂。
听见这个名字,云凛那已经混沌的眼神终于爬上了一丝清明。
“沈颂……沈颂?”
“是我!”沈颂抱住了云凛的肩头,把这个脆弱的男人抱在了怀里,眼睛已经红了,“对不起,我来晚了,实在是对不起。”
云凛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在抵御着身体里那股反复煎熬的澎湃情绪。
咽了一口干哑的嗓子,云凛仿佛看见了一道希望的光。
“带我走……”
沈颂“嗯”了一声,脱下自已的外套盖在了云凛的脸上,打横抱起了云凛,从后面的电梯出了水吧。
电梯平稳地下落着,云凛急促的呼吸在这狭窄的电梯空间内拂动。
叮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