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没有这么想过一个人,也没有这么如坠云端般飘忽。

云凛回想起,那月夜星空下,从穹顶洒落的月光落在斑斑驳驳的后車座的模样。

本已经退下去的心火又升腾了起来。

床头的玫瑰花带着蛊惑人心的香气,那耷在花瓣上的紫粉色的纱幔遮蔽住了娇羞。

玫瑰那娇羞的红,像是出浴美人脸颊上覆上的春意。

水滴从玫瑰花的花瓣垂落下来,本是清澈的水珠,那花心竟也流淌出香浓的花蜜。

还有水声掩盖不住的,急促而不匀的呼吸声。

浴室里只有一株郁金香,本是天上的仙琼,染了尘世浊,那浓稠的花蜜顺着下水口被冲刷了去,就好像是个隐匿的秘密,被销声匿迹地掩盖。

思念着某个人的同时,冷如天上仙琼的云凛,竟然也做出了二十几年间并没有过的尝试。

果然,像那个人在車上说的,出来的有点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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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颂开车在酒店方圆五公里之内瞎转,车载导航导指引的每一处24小时营业的药店竟然都关门了。

他有点担心云凛,终于手指按了按方向盘上的拨号按钮,调出了一个不常联系的名字。

——宋玉守。

电话拨通了好久,那边才接。

凌晨五点天都快亮了,那个人带着沉闷的起床脾气,对着电话大喊:“沈颂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这么早,出国了啊你?”

沈颂冷着脸,语气没有什么波动:“没有,我在你这边的城市,和我说说这里哪家药店24小时开门。”

宋玉守气得差点厥过去,“你他妈的找药店你给我打电话,我家是生产药的没错,但是我总不能带你去厂里的集装箱里面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