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蔓也懵了,难道皇帝早就知道江宁的事,知道刘贤纵子胡作非为,隐忍至今?或者宁伯远丧亲之痛太甚,参了刘贤一本?
传圣喻的宦官环视一圈,朗声问道:“徐骞何在?”
原来不是发落刘贤的!
顾蔓颇有些失望,她指了指一边打瞌睡的徐骞:“在那!”
徐骞中午喝了几杯,方才又听那验尸审案无甚趣味,便靠着椅子睡着了。
沈清河赶紧去叫醒他。
“呃……审完了?”徐骞伸了个懒腰,“走吧!”
“师父……”沈清河提醒道:“接圣喻了!”
“什么生鱼熟……”徐骞嘟囔着,却在看清眼前情形忙闭了嘴,愣愣的不知所措。
“你就是徐骞?”传喻的宦官问道。
“……”
“接圣喻吧!”
……
顾蔓伸着脑袋往屋里瞧,只见徐骞又是跪谢,又是磕头的,却听不清到底说了些什么。
“你说这圣旨不是当众宣读吗?怎么还搞得如此隐秘,将闲杂人等都赶到了外面,连那刘贤都不例外。”
沈清河解释道:“大哥有所不知,这圣喻不同圣旨,圣旨是天子与六部共同商定,而这圣喻只是天子一人之言,自然不能让旁人窥听,想必这道圣喻是什么机要紧急的事。”
“原来是这样!”
说话间,那三名传喻宦官已出了房门,未多言一句,径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