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蔓恍然大悟般点头微笑:“还是小姐想的周到。”
这时徐骞和沈清河一前一后走出来,两人一身戎装,徐骞头戴红缨盔,着明光铠甲,虽久未上过战场,可那武将的忠勇之气丝毫未减,很难想象昨日他还是个烂醉如泥的酒鬼,今日却作为全军主帅,披挂上阵。
沈清河亦是甲衣长袍,外披虎头软甲,足蹬高靴,看起来英武威风,不像个小小校尉,倒像个年轻的将军。
只是那神情严肃,薄唇紧抿,眉峰更是拧成一团。
顾蔓觉得奇怪,昨日说起去边关沈清河还挺激动的,怎么今日就跟要去奔丧一样垮着脸。
她走过去,想和他聊两句,不曾想沈清河好像当她空气一般,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往前走。
这人咋回事儿啊?换了身衣服就不认人了?
沈清河瞥见了菱儿,一本正经对徐骞说道:“师父,军中皆为男子,菱儿一个女子前往,怕是不妥!”
徐骞倒是一脸的无所谓:“以往将帅出征,也会带上几个丫鬟仆人随行伺候,不算什么大事!”
“是啊!”菱儿委屈道:“是小姐特意拨我来伺候沈公子的!”
“我不需要人伺候!”沈清河冷冰冰说了句。
“自古男女有别,男子在外征战,女子家中纺织,各司其职。若是男女不分,雌雄颠倒,岂不乱套。男子再生的貌美,也终究不是女子,不能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又有何用?”
“……”
几人静静看着沈清河这一番慷慨陈词完全懵了,根本不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槐安悄悄问菱儿:“他是不是在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