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一般红艳的花朵好似染了血,随着微风,飘来阵阵幽香。
即便当年的惨案再是血腥,这么多年了,也只剩下这些荒草和废墟,还有空气中淡淡的腐朽。
“小心!”
沈清河将顾蔓拉过来,用剑挑起一条蛇快速扔向远处。
“还真有蛇啊!”顾蔓吓得抱住沈清河胳膊,脸都白了。
沈清河轻笑:“原来你怕蛇啊,小时候,我经常捉蛇来玩!”
“……”
这是在炫耀他有多勇敢,嘲讽她有多怂吗?
顾蔓赶紧放开他的手臂,轻咳两声:“我怎么可能怕蛇,只是我比较有爱心。好歹也是一条生命,咱们要敬畏生命!”
“好一个敬畏生命!”沈清河笑意更深:“方才那条蛇有剧毒,确实让人敬畏。”
“……”
顾蔓拍拍胸脯,暗自庆幸没被它咬一口,不然就得交代在这了。
沈清河这时抓住她的手,温热的手掌将她的握起来只有鸭蛋大小的小手整个包裹其中。
“干什么?”顾蔓想将手抽回来。
“这里的毒蛇你以为只有这一条吗?”
“……”
两人又往宅子深处走去。当年燕家富可敌国确实名不虚传,这宅子感觉比国公府还要大,可想而知当年是何等气派。
这时,前方已到尽头,却赫然出现一处房屋,虽然一样破败摇摇欲坠。但门窗还完好地嵌在墙上,只是那窗户纸早就风化,门被虫蛀的千疮百孔,屋顶上瓦片也稀稀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