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河走进去,珠帘后,司南胤躺在榻上,双目紧闭。一夜间,满头华发。
殿内燃着熏香,香味有些奇怪。
沈清河走近,司南胤察觉有人,睁开眼来,眸色由惧转而慈祥。
“你来了?”
沈清河跪地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司南胤挣扎地想坐起来,沈清河赶紧上前扶他。
司南胤抓着他的手,看着沈清河喃喃道:“真像啊!你和婉儿长的真像。”
沈清河想起在燕家旧宅那一排灵位,以及清水村只在沈父口中知道的只言片语关于自己母亲的印象,不禁黯然。
“父皇,母亲长的好看吗?”
司南胤笑了,点点头:“好看!不仅好看,还温柔善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对了,御案上有她的画像,你去拿过来!”
“是!”沈清河起身去一旁的御案,只见上头还有朱批过的奏折。
父皇这般病重还要批阅奏折?沈清河不禁感慨:人人都想做皇帝,可谁又知其辛劳。
如此看来,朝臣还不知皇帝病重,而父皇也有意隐瞒。可为何单让他知道?
“你左手边金箔裱过的那幅!”司南胤提醒他。
沈清河回过神,看了看,拿起那幅画,却不经意瞥到案上有一枚木头雕刻的小鱼。他似乎在哪看到过。
“找到了吗?”司南胤问。
“找到了!”沈清河收回视线,拿着画像回来。
司南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