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焱辰看了眼背对着他,正在气头上的姜氏,说了句:
“你们都出去吧!”
“是!”
宫人们纷纷退下。
司焱辰走过去,躬身行礼:“母后……”
“你还知道我是你母后?”姜氏转过身来,怒不可遏:“他司焱麟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有个舅舅在御林军做个什么狗屁统领,便这般耀武扬威,对本宫也颐指气使。本宫绸缪这么多年,没想到竟让他踩在头上。”
她看着司焱辰,嗤笑一声:“亏你还是嫡子,你的计划呢?你的野心呢?我看你心思都在宁家那丫头身上,哪还管你母后的死活?等司焱麟登基后,你我母子俩就等你为你父皇陪葬吧!”
“母后慎言!”司焱辰提醒道:“父皇如今尚在人世,若让有心之人听到……”
“听到又如何?”姜氏冷笑一声:“他司焱麟都已经准备逼宫夺位了,本宫还怕被人听到。”
司焱辰轻叹一声:“母后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姜氏看他一眼,语气缓和下来:“如今你父皇昏迷不醒,若是没有留下遗诏,你就得早做准备。”
“我知道!”司焱辰眸光坚定:“母后说的对,司焱麟根本不配为储君。”
“你能这么想最好!”姜氏神色黯淡,叹气道:“若姜氏一族没有没落,这些年,你哪需要这般绸缪算计。母后知你良善,姑念着手足之情,但他们可没将你视作兄弟。生在皇家,只有尔虞我诈,哪还有什么亲情可言。你在他们就如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后快。”
司焱辰沉默不语,若说亲情。他倒是在沈清河身上寻到一丝手足之情。与沈清河喝的酩盯大醉那次,如亲兄弟一般,毫无顾忌,敞开心扉,无所掩饰地交换彼此的心事……
“好了,你先去吧!”姜氏揉着太阳穴:“该准备的就准备好!”
“是!”
司焱辰出了宫,风决问道:“殿下,天牢传来消息,人醒了,暂无性命之忧。”
司焱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