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蔓缩了缩身子,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做的有点过分,伤了祁弋的心。
她还记得她刚醒来时,祁弋眼中闪动的泪花,那样喜极而泣。他用自己的血救了她的命,只因为她是他最爱的女人。
顾蔓叹口气,看着那在黑暗里发着红光的炭火发呆。
祁弋回到牙帐内,想到顾蔓方才看他的眼神,惊恐,害怕,无助。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不堪的人,才会让她这样抗拒。
他从枕下拿出那个绣着“清蔓”的荷包,两只画眉依偎在枝头。那个“清”定是沈清河无疑,那个“蔓”……
原来,她的真名叫顾蔓。可他直到今日才从那个槐安口中得知。
他将那个荷包紧紧攥在手里,心中涌上愤怒:他到底哪里不如沈清河?
看着燃烧着炭火,他抬起手想将这个荷包扔进去,终究还是拿了回来。
他下定决心,不管沈清河在顾蔓心里烙下怎样深的刻印,他也要将他取而代之……
菱儿冷的瑟瑟发抖,这北胡的夜里比白日更冷。
槐安将身上的裘衣脱下给她披上。
“不用了!”菱儿拒绝道:“你给了我,你怎么办?”
槐安笑笑:“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也比你一个弱女子抗冻吧!”
菱儿愣愣看着他,觉得槐安说这话时特别爷们。
“看什么?被我的盛世美颜迷住了?”难得槐安还有心情开玩笑。
菱儿白他一眼:“你顶多算个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