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日,司焱麟也会装模作样地向她行礼,可今日他本就心里憋着火。如今京中已有流言,说他生母出身卑贱,他根本不配做一国储君。再听贤妃这般意有所指,心里更是大不爽快。
“贤妃娘娘方才的话什么意思?”
一旁的挽苏说道:“齐王殿下,娘娘是说这鱼儿……”
司焱麟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有你说话的份?”
挽苏低头,不敢再言语。
贤妃笑着解释:“挽苏并非有意冒犯殿下,望殿下恕罪。”
“哼!”司焱麟冷笑一声:“本王看湛王倒如这池中的鱼儿,若非在这宫里,衣食无忧,恐怕也早就饿死了吧!”
“……”
挽苏蹙眉,想辩解几句还是不敢开口。她知道贤妃最在意的便是湛王,司焱麟这样说,无疑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贤妃面上挂着笑,却将手里的佛珠攥的指甲发白。
“是啊,湛王比不得齐王,即便生母早亡,亦这般能干,都可为圣上分忧了。你母妃泉下有知,定感欣慰。”
司焱麟最恨别人提起他那个做奴婢的生母,此刻更是怒火中烧。但贤妃是皇帝嫔妃,他如今还是个皇子,不能拿她怎样。只在心里暗暗发誓,来日他登了基,一定要将这对母子处置了。
这场唇枪舌战不欢而散,宫里嘴杂,不久就有人传言齐王目中无人,连贤妃也出言辱骂。
为此,还有好几个妃嫔前往贤妃宫中宽慰。贤妃只道自己没受什么委屈,众人皆赞其贤德。
入夜,司焱麟所居的景华宫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着一身黑色斗篷,遮的严严实实。提着一盏宫灯,自景华宫后院进殿。
司焱麟不屑勾了下唇,屏退了下人,转身说道:“贤妃娘娘深夜来此,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