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昊沉默，这个问题几乎不需要思考，大秦终究只是人类历史的一角，是人理的一个片段，站在他的立场，当然是人理更重，但是当着秦始皇的面，他却不好回答。

倒是秦始皇自问自答，“人理之重，重于一切，若是你能接续人理，那么……朕之大秦，它若要亡，便让它亡！”

“啊！”

两人说话间，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

是虞姬！

汤昊脸色一变，难道遇到魔神柱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立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

很快，两人来到村子的一个角落，却发现虞姬仍然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周围也没有魔神柱的身影，不远处，徐福似乎也听到她的声音，匆匆跑了过来。

“怎么了？”汤昊走上前去，问道。

虞姬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却是有几分惊愕，“我刚才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感觉……自己好像成了魔神柱的一部分？”

“嗯？”

一听这话，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虞姬摇着头，眼中茫然，“刚才我走到这里，突然就产生了那种奇怪的感觉……”

“怎么可能有这种……”汤昊走到虞姬身边，正要说她是不是想多了，忽然，他感到身体剧烈的一震，像是坠入了无底的深渊，眼中所见尽是人类本源的罪恶，贪婪、杀戮、战争、欲望，所有由人类交汇成的负面存在如浪潮般汹涌而来，让他忍不住惊呼出声。

然而，也仅仅是这么一瞬间，他的感觉与视角又恢复了正常。

汤昊一愣，然后望向秦始皇，“没错，我也突然有这种感觉。”